她就這樣痴痴的想,痴痴的傻,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知道羅梵音和許韶楓從醫院回來。

許韶楓的傷口不清,傷了血管,不過好在沒有傷到筋骨,而且手術是專家專門趕來做的,所以連疤痕甚至都不會留下,可是許韶楓要去求把傷疤留下來,一生不解,就給他留了一條手背上長長的,但是細密的處理過只會留下淡淡一條粉色。不象其他的那樣以後會完全看不出來,算是給他一個紀念。

服務員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可是他們卻不敢來碰她,任她自己坐在那裡。她忽然想起沈放,他怎麼樣了?應該走了吧。

許韶楓看著她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睛紅腫,臉蛋半邊高高腫起,心下又一痛,卻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他的手包了紗布,這麼快就好了嗎?她卻不知道自己幾乎坐了一天了。“你先出去吧,”他的聲音冰冷,沒有半絲感情,她心一緊,終於還是會失去,該失去的她從來不會得到。

她蹭的站起來,她不會在這裡讓他們煩,剛站起來,眼前一黑,做得太久了,血液流通不暢,她眼前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她站在原地等待眩暈過去,可是好半天還沒有恢復,她又一跤跌在地上。

閉上眼睛,她雙手抱膝,等著這虛弱的感覺消失,羅梵音不耐煩她的磨蹭將她抱起來然後走進隔壁房間將她扔在床上,卻被柳悅抓住衣角,“你怎麼知道我對水性楊花的女人感興趣?”他冷冷看著她,她臉色蒼白,一邊臉頰卻高高腫起,浮起幾個鮮明的指印,心下一痛,不忍再刺激她,

“不要在做傻事,不要逼我親手掐死你,好麼?”他琥珀色的眸子清冽森寒,直直盯進柳悅顫抖的心底。

說完,在她唇邊輕輕一吻,便轉身出去。

“他――要不要緊”哽在喉嚨的話沙啞得幾欲不聞,他卻頓頓身子道,“你放心,那點傷算不了什麼,你休息吧,我們有事情要商量。”

柳悅呆呆地躺在床上,腦子一片空白,再也堅持不住,昏昏睡過去,不知道沈放怎麼樣了,剛才忘記問了。

又坐了起來,桌上放了堆報紙,上面有沈放的照片,旁邊是個美麗大方眼神凌厲的女孩子,標題“當紅明星成為宋氏總裁入幕之賓”“宋氏金屋藏嬌”“……”諸如沈放貪戀宋氏金錢之類……

柳悅看呆了,這些媒體怎麼可以這樣的中傷沈放?說得他這樣不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了多久,臉頰上火辣辣的感覺被冰爽取代,身體很溫暖她不由得又緊緊的靠了靠溫暖的熱源,發出小貓咪一樣的嚶嚀。

感覺到她的擠靠,許韶楓不禁心頭一顫,讓人愛到恨不得的女人,他該拿她怎麼辦?羅梵音雙手環胸,面無表情的看看他,眉梢微挑,鼻子裡擠出一聲哼,“你打算就這樣抱著她呀,我是打了她,那不是為她好?真不知道都是怎麼了,你知道我跟老爺子說起你現在的事情,老爺子怎麼說?”他也不管許韶楓願不願意聽,直接道,“老爺子說這才是真男人,真是搞不懂,我們羅家的男人什麼時候會被女人牽著走?”

老爺子當時說,梵音,你不懂,一個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再多的苦,那也是一種幸福。

他羅梵音是不懂,因為他沒有心愛的女人。

“我不是說過不許你碰她的嗎?你卻還敢打她。”許韶楓的清冷眸光燦若星辰,冷冷盯著羅梵音。

“好,我怕了你了,”羅梵音心下不爽,打了她他的心也很痛,他有點恍然。

“關於宋氏你打算怎麼做?”他叉開話題。

“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許韶楓緩緩吐出幾個字,幽然流光的眼睛望著柳悅熟睡的臉,“宋徽茹再厲害,也不過是人,和我們一樣”許韶楓抬起眼眸清冷的瞥過羅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