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楠這才正視起眼前的男人,他的來頭不會只有“國際刑事組” 那麼單純。

“我的職責在保護東方玩月,我有權揪出幕後的主使者。”冷言表明立場。

“你以為我會說?” 洪楠挑釁。

“不指望,因為你不知道。”冷言大膽假設。

“你很精明”

冷言挑了挑眉,算是接受讚美。“接頭人?”

“柚木若。”洪楠從來沒這麼幹脆,也許真的是英雄惜英雄的情愫作祟吧。“抽木若的接頭人是辛德,一個德國人。”

“這個人情我欠你。” 冷言臨走前說道。

洪楠又被提回牢房待著

他玩味著冷言遺下的最後一句話:這個人情我欠你!

你沒有機會還清了!他笑得淒涼。

該來的總是要來,一個任務失敗的殺手會有什麼下場?理何況他的功夫又被東方告廢了,連基本的防衛能力也失去了。

或許意識到這一點,或許不甘心這既定的結局,他將他所知的事全告訴冷言。

殺手生涯二十年,他獨行、他孤傲、他不曾服人,今天,他卻折服在冷言內斂的冷然之下。

水泥牆上唯一的鐵窗,納進了六十公分見方左右的光明。

一個詭異而刺眼的閃動。

是時候了,他平靜以待。

他恍然想起那股冷與淡揉合交織,相容幷蓄的卓然,從今爾後只屬於一個人——冥王!

“砰——”一記槍響劃過天際……

穿梭在高大書櫃間的翩然倩影,令他看得痴了。

北之原朗倚在不起眼的角落。觀覺著東方玩月的一舉一動。

他不否認起初追她,純出於自負及愛炫的心態。因為東方玩月有男人深戀的溫柔與女人羨妒的美麗,但她卻從未傳出徘聞,只因眾家公子雖垂涎她的花容月貌,但她的個性淡漠,總使人難以再進一步。再高明的追求技巧,怎麼也無法施展在一個性格獨絕的女子身上,於是紛紛打退堂鼓,並傳言這樣不若人類、精靈也似的大美人,不會傾心於凡夫俗子的。大學一年級時,幸運地與東方玩月同組的他,自詡“一代情聖”,“花”名遠揚,認為這世上的美人全逃不出他的“網”,便傲氣地撂下話:“我,北之原朗,非將東方玩月追上手不可!”

昔日豪語,言猶在耳,他苦追三年連八字的一撇也不見,整個P?I?G?學園的生都等著看他笑話。

他在意顏面,也同樣在意東方玩月啊!

北之原朗承認他真的愛上她了!無關其他目的,他就是身陷在她撒出的溫柔與清淡裡了。

既然被他北之原朗愛上,他就不容她辜負他,他要東方玩月愛他——一如他愛她一般!

正爬下梯子前往借書處的東方玩月,偷個空檔睨了北之原朗一眼。

唉!他怎麼老認為我不知道他在幹嘛呢?東方玩月搖頭,又嘆了口氣。

她抱了一疊書,在電腦前執起光筆就在書上的程式碼條上刷幾下,完成自動借書手續。

“北之原朗同學,我要走了,你還不出來嗎?” 她停卡,故意揚聲問道。

被識破了,北之原朗沮喪地走出角落。

是啊,東方玩月不愛給人難堪,並不代表她會迎合於人哪!北之原朗拍打自己的額頭,他早該到這一點的。

但他實在心有不甘!不甘自己的一片真心總是換來一腳踐踏,她怎能這樣對他?

北之原朗沒有要不到的東西!

他的面孔瞬時有些猙獰,這是獸性大發的前兆一

東方玩月睇著他,隨即疾行而去。

“你別想走——” 北之原朗的大手一攔,抓住她的肩,將她禁錮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