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會告訴你那貨昨晚上縱慾過度今天腰痠背痛起不來床了早飯都是哥先端到床上給他老人家吃飽才出來的嗎?算了,還是給咱人民子弟兵留點兒面子吧。或者……還是給京城惡少——我;留點兒面子吧!

於是一大口咬開了一隻香噴噴熱乎乎的鮮肉包子滿不在乎道:“理他呢?昨兒我不就是多喝了兩杯;回到屋裡絮絮叨叨沒完了,這會兒發我脾氣唄!要不是看在他肚子的份上,早就給他來兩記老拳了!”

齊慕文聽了心裡直樂,當初簡雲琛摔了一跤險些流產的時候他這哥哥可著急了;恨不得當場要他媽給填命;當時他心裡還愁這倆冤家該不會是真恩愛上了吧,到時候簡家也一門心思給他撐腰那可就麻煩了啊!

看來就算是簡雲琛那樣的絕色美人,到了他懷裡也只不過就是三天的熱度;新鮮勁兒一過就沒耐心了;再怎麼緊張也只不過緊張的孩子。

這倒像他的個性,可不就是個無情無義百無一用的廢物麼!

只不過再蠢的人都明白先生下長孫的重要性這個道理罷了。

看來自己最近是有些高估他了,沒的自尋煩惱。

齊慕安哪裡能看不出他那點兒小心思,只不理他,又自顧自盛了一碗碧盈盈的野菜碎蘑菇粥,這倒是在京裡很少吃到的好東西,湊到嘴邊一股清香已經撲面而來,三口兩口就解決了個一乾二淨。

早就侯在一邊的許三郎見他兩個都吃得差不多了,便開始給他們介紹今天的行程,上午走南門外的兩個莊子,中飯就在莊子裡吃,因此地本是魚米之鄉,他想著農莊上現成的肥雞肥鴨、鮮魚活蝦、時令菜蔬那是應有盡有,更有附近山上打的野兔子野鵪鶉什麼的野味,兩位爺難得到鄉下地方來走一趟,也當是常個本地的東道。

齊慕文聽完後格外熱情地拍手大讚道:“三郎果然心細,我們整天在府裡待著,心裡就想著有個新鮮野菜野味吃呢!你們莊子裡送上去的那些豆乾肉乾,我們老爺就愛吃得很,就連我也是最愛拿來佐粥的。”

齊慕安忍不住斜眼,阮氏母子最愛排場,一向不是貴的不吃不是好的不用,什麼時候愛吃起野菜野味來了,除非把這許三郎本人也算在野味裡頭了吧?

想想便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三兩分似笑非笑的神情來,那許三郎看在眼裡便以為他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當即便氣紅了眼不肯再吭聲,齊慕文一見這英雄護美人的機會來了,忙把他往自己身後一攬道:“大哥這是怎麼說,昨兒晚上的酒氣還沒醒不成?”

齊慕安乾脆無賴地把手裡的筷子一丟,“大清早的就磨牙也不嫌囉嗦,走走走,該去哪兒去哪兒,辦完了事兒咱好早點回去,這沒趣的鄉下地方誰樂意待啊!”

說完看也不看他兩個一眼抬起腳就走,這許三郎雖然是個奴下的出身,可他爹許老三在當地那可是隻手遮天有錢有勢啊,從小還不是跟捧鳳凰蛋一樣把他給捧大了,哪裡受過一點氣,如今見齊慕安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裡還總是出言譏諷哪裡受得了,只差沒當場掉金豆了。

好在有齊慕文這樣斯文和氣的好人在,拉著他的人一路走一路安慰,也不過就是從飯廳走到大門口那麼一小段距離吧,彼此眉來眼去地已經有些捨不得把手脫開了。

第一間莊子是規模最小也最不起眼的一家,管事加上佃農統共只有十來個人,一行人不過匆匆走馬觀花地過去了,第二間莊子靠山臨水景緻很好,倒有些吸引人的稻夏農趣。

因京裡的主子難得來一趟,除了許老三和許三郎以外,這所莊子上幾個老人也都一同進屋來磕頭問安,外頭烏壓壓站了滿院子的佃農,齊慕安粗粗拿餘光一掠,大概也有三五十人。

許老三見齊慕文好奇,便陪著笑道:“大爺,那些都是給府上種地的泥腿子粗人,滿身汗臭粗俗得緊,也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