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的分號。昨兒他又跟我提你了,說他有個妹子,今年十五了,溫柔嫻雅又俊俏,深得家中老祖母的寵愛。生怕女兒嫁得遠了受氣,有意就在京城給她挑個斯斯文文的好女婿。”

何青硯聽了這話似乎並不為所動,沉吟了片刻方道:“大哥別怪我不識抬舉,可把話說白了,我何青硯如今一文不名地寄住在親朋家中,他家那樣的家世,怎麼會看中我呢?”

齊慕安搖頭道:“洪三哥是個實在人,他說了,家裡的錢那是幾輩子都花不完,何必再用唯一的妹子去換官換錢,因此這妹婿的家境家財都在其次,只要人才出眾人品也好就成,他可是親眼相中的你。”

這點其實也好理解,何青硯無父無母就跟個無根浮萍似的,那他們家女兒嫁給他,還不是就跟招贅的一樣,離家近不說,女婿又得老丈人提攜,這樣的日子誰敢欺負她去?

洪家的老爺子他也見過,說實話父子都是實在人,以何青硯這種情商,想把他們統統哄好了根本就是小意思,以後那好日子是沒得邊的,簡雲琛他爹不就是希望自己給他找個好著落嘛,這一回工作老婆一下子全有了,可不是一箭雙鵰的好著落?

誰知這何青硯卻語出驚人,“大富之家恐怕以勢壓人,再說男子漢不曾立業,何以成家?大哥若有心提攜小弟,不如帶小弟到外頭見見世面,給你打打下手可好?小弟在家時也讀過幾年書,些許懂得些演算記賬的道理。”

不肯走?

齊慕安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這些天這何青硯的意圖可以說並不難猜,他是有心巴結,甚至曲意勾搭自己。

可就算自己應和了他又能怎樣?最多納他當個小老婆,從此畏畏縮縮在後院裡待一輩子,男人的驕傲就別提了。

如今給他找個土豪世家當女婿難道不比這強?

他既有貪慕富貴之心,就應該一口答應才是,怎麼倒一口拒絕呢?

該不會是真被哥的個人魅力吸引,森森地愛上哥了吧!

齊慕安心裡想得輕飄飄的,忽然聽見身邊的人一動,原來簡雲琛已經站了起來。

“我吃完了,你們慢用。”

這還沒讓人反應過來呢,他都已經扶著紅芍的手走出大門去了。

如今他已經快有八個月的身子了,又在外頭走動了一天,腿腳難免痠痛浮腫,因此走起路來便不大利索,好在紅芍心細,一見他起身便忙過來攙扶。

齊慕安見他走了也沒了勸說何青硯的心思,只匆匆忙忙丟下一句你先把我跟你說的好好想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就丟了碗筷也火速回了房。

見兩個丫鬟正在打水預備給簡雲琛泡腳呢,忙親自走過去擼起袖子。

“你們倆下去吧,我來。”

丫鬟們忙依言退下,大爺一貫體貼少君,兩個人在家時親自為他按摩沐浴都是常有的,因此也並沒覺得有什麼。

這裡齊慕安坐在腳踏上搬過簡雲琛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本來瘦削的一個人,如今一雙腳背卻腫得高高的,不經意按一下能有老深的一個坑,老半天都彈不起來。

就這樣了還得走路啊,想必脹痛得不好受。

因此忙幫他輕輕置入熱水中,雙手力度適中地揉按。

簡雲琛半閉著眼靠在床沿上,半晌方輕道:“你說何青硯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齊慕安笑了,“管他什麼心思,要是人人都能心想事成,那我還想當皇帝呢!”

這言下之意,就算他何青硯有什麼不該有的糊塗心思,我沒有不就行了嗎?他一個巴掌能拍響?

簡雲琛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也沒再多說,輕輕揉了揉痠軟的後腰又道:“便是他真有什麼想頭,咱們也顧不上理他了,你可知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