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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
蔣良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觀察墓的整體設計構造。他在花崗岩墓碑後發現了幾排小字,是段墓誌銘。
“為了你為我剔骨割肉,為了你為我咽苦吐甘,為了你為我張開羽翼遮風擋雨,為了你為我孤獨寂寞終身不娶,為了你為我強顏歡笑忍耐痛苦,為了你為我說不出口我愛你,為了你為我來不及得到回報就全盤放棄,我再不會愛任何人如同愛你。”
明顯是梁悅自己寫的,字裡行間都看得出對梁宰平濃濃的愛和緬懷。一開始蔣良也被感動了,他看了好幾遍,慢慢覺得這段字裡面還有另一層意思,尤其是後面三句話,可他怎麼都沒想出來。
宋文淵做院長助理兩年半了,他是個性格隨和的人,並且話少極會識人臉色,所以在梁悅看來他的辦事能力雖然不及孫副等人,但私底下交待一點事卻也能辦得合心合意,再加上年紀相仿,留著也就留著了,他身邊總要有個人。
中層幹部近幾年正在逐漸的新舊交替,孫副年紀也大了,業務院長的位置他早想騰出來,可一直找不到接班的人,梁悅心裡惦記著佟西言,佟西言卻不敢上位,推給師父刑墨雷。
孫副覺得刑墨雷倒也坐得,雖然是脾氣差了些,效率還是有保障的。
梁悅哼了一聲,說,嗯,讓他做,有了醫療糾紛,他在後面充大佬,我在前頭給他當居委大媽。
孫副突然失落的說,原來這麼多年我在醫院裡就是一居委會大媽。
佟西言撐著欄杆笑噴了。於是此事暫按下不提。
梁悅送蔣良回去後,把宋文淵招到院長辦公室,對他說:“你去查查,當年醫院裡的中層幹部,包括各科室護士長,除了值班出差的,還有誰沒有出席我父親的葬禮。”
宋文淵不是會問為什麼的人,只是疑惑的看了看梁悅,馬上說:“好。”
梁悅補了一句:“別讓其他人知道。”
宋文淵點了點頭走了。梁悅坐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給ICU主任,讓他來見他。
梁宰平走的那天晚上,他出差不在國內,據說當時正在病床前的一共就是三個人,孫副,刑墨雷,還有ICU主任。
前頭兩個人他不信任,因為他們與梁宰平的關係太密切。剩下的ICU主任,就看他站哪邊了。
梁悅給他倒了杯水,看他惶恐的接,他高深莫測的說:“請你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還記不記得我爸走那天晚上的事。”
ICU主任沉痛地說:“我怎麼會忘呢。”
梁悅說:“是你最後宣告搶救無效的,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異樣?你指什麼?”
“他還活著嗎?”
ICU主任灑了杯裡的水,臉憋得醬色,說:“小悅,從你父親心跳停止到宣佈搶救無效,整整四個小時裡我沒有放棄一絲希望!我也希望他能活過來,我們盡了一切能力!最後要不是你在電話裡說放棄,我們誰都不會停止搶救!”
梁悅安撫道:“你別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你能確定死的那個是我爸嗎?”
ICU主任糊塗了,想了一會兒問:“不是你爸爸,那是誰?”
梁悅說:“一點兒沒有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
“不是模型?”
ICU主任站了起來,怒道:“你這孩子!你怎麼拿你父親開這種玩笑!真是豈有此理!”
梁悅冷笑了一聲,說:“你可以走了,回去多吃點保心丸。”
那之後梁悅獨自去了一趟市殯儀館,找到了殯儀組裡當時負責梁宰平的幾個工作人員,花了點錢問當時的詳情,其中有些問題聽起來荒謬之極,負責化妝的被提問:“摸著像是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