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心裡只怕認為杜美珂能對付的了她,這才會採取放任態度。但若是她動府中事務下手,整飭下人,例如發作周總管這樣的人,一旦觸及了孫熙祥的利益,只怕他被不會再放任不理,一句話壓特下來,只因一個孝道,她便不能不從。

若有一個孃舅,那便要好說的多,母親雖沒有兄弟,但是她可以想法子製造一個啊。想到此處,慧安越發出神,思慮來思慮去,突然腦海明光一閃,倒真被她想起一人來,登時一拍椅子,大叫一聲“乳孃快來,我有話要問。”

061文思存的心思

慧安腦中電光一閃想到的乃是一伴印象中已相當模糊的事。

她猶記得六歲那年的冬天,因著了風寒就非要賴在母親的屋中過夜,將近天亮時她半睡半醒著曾聽到母親和陳嬤嬤說什麼兄長…恩斷義絕”之類的話。 她想聽清楚些但是怎麼就清醒不過來。天亮後她想起這事,好奇心下曾問過陳嬤嬤。 陳嬤嬤只說和母親談的乃是祖父沈強曾從軍中過繼來的一個兒子。她便納悶地問陳嬤嬤為何她從未見過這個舅舅。猶記得當時陳姆姆的面色就變了,只喝令她千萬別再和別人提起這個舅舅,更不準去問母親。當時她見陳嬤嬤神情很是嚴肅,便懵懵懂懂答應了。

孩子都是很容易忘記一件事的,雖則當時她奇怪了幾日,但沒過一段時間便也就將此事丟在了腦後。那陳嬤嬤乃是母親的乳孃,早在母親之前已經過世。如今慧安將方嬤嬤叫來卻有些拿不定她是否知曉此事,躊躇了半晌才道:“乳孃,你是我生出那年才入的侯府嗎?”

方嬤嬤聽了慧安要參加太學和國子監的比試,便在為她準備來日要穿的衣飾,特意請京城有名的香衣閣老闆娘帶著時興的衣裳式樣來侯府,專門給慧安量了身,又選了花樣,讓香衣閣務必要在明日將衣服經做好送過來。

但她對馬靴的式樣覺總不滿意,便尋思著依自己的想法在侯府自己給慧安緊趕製一雙馬靴來,她繪了花樣,不放心交給針線房的人,便吩些慧安屋裡的兩個擅長女紅的二等丫頭冰月和寒月來辦這差事,方才慧安屏退眾人和孫熙祥說話,方嬤嬤便去了便房,瞧那兩丫頭做活。

聽到慧安大喊時,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慧安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問,進了屋見慧安先是一臉急切後又猶豫不定,最後竟問了這麼一句,不由就有些納悶回道:“姑娘到底想問什麼呢?問是出了什麼事?”

慧安方才是想到當時陳嬤嬤的態度覺著這事極為隱秘,不知牽扯到什麼才猶豫了下。如今見方嬤嬤急了,便覺自己實在是不該,難道在方嬤嬤面前她也要顧前顧後的嘛?心如此想著便就單刀直入 ,問道:“乳孃進府後有沒有聽到過祖父曾過繼過一個兒子的事? ”

方姆姆聞言,原本平靜的而容登時變得嚴肅起來,皺眉問道:“姑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看來乳孃是知道這事了,只是我為何從未見過這位舅舅,也從未聽府中下人捫提起過他?乳孃先別問我何以問及此事,但將你知道的事告訴我便好。”慧安搬了個錦杌子,將方嬤嬤按著坐下,自己也在軟榻坐下拿引枕墊著後腰,一臉認真地瞧向方嬤嬤。

方嬤嬤見她一副要聽故事的模樣,知她是堅持要知道這事的,便蹙了蹙眉道:“嬤嬤是姑娘出生那年才進的府,那時候老侯爺已經過世,也不見夫人有什麼兄弟。但是後來嬤嬤從府中老人那裡聽聞過老侯爺早也確實過繼過一個兒子,老侯爺對那人頗為信任,只想著將來自己作古以後,他能成為夫人的助力。而那人也其為敬重老侯爺。 當時就住在侯府之中便猶如侯爺親子一般親,只是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夜間夫人院子裡的丫頭幾乎發賣打殺了個遍,之後老侯爺更是將那人趕出了侯府,本親如父子卻突然反目成仇。當時侯府中便有些不好聽的閒言碎語,老侯爺又發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