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在身上撒腿就往外跑。

慧安瞧見夏兒竟這般不濟事,當即便氣的直想跺腳。

只她這會子才發現,夏兒方才竟只穿了一件裡衣,而這屋中的床鋪卻是展著的,只怕方才夏兒在床上躺著裝她,可不想關元鶴竟闖了進來。那他也是從窗戶跳進來的?可是因為擔心她出了事,這才專門過來一探?慧安想著這些,心中又是一陣跳動,蜜蜜的漾起一絲甜蜜來。

夏兒出了屋,待房門吱呀一聲關上,慧安便抖了抖身子,縮著小肩膀低著頭不吭聲了。關元鶴卻將手一揮,直接將慧安身上那件染血的外裳給撕成了兩片,目光銳利的盯著她,見裡面未曾染血,這才冷哼了一聲。慧安便諾諾地道:“不是我的血……你莫擔心,我……”只她的話沒有說完,抬頭便見關元鶴一臉沉肅的模樣,她那話便斷了音兒,有些拿不定他到底是在擔心自己呢還是在查探懷疑什麼!

慧安不說話,屋中的氣氛便有些沉悶,只這沉悶未曾持續多久便被外面春兒的聲音打斷:“夏兒,葉夫人來瞧姑娘了,姑娘還睡著嗎?”

出了這種事情,又是在葉伯昌的地界上,葉夫人於情於理都得來看慧安,這也是禮數,而慧安若是拒而不見卻是託大,是失禮了,更何況先前春兒還擋了來請脈的大夫。這事如今不會怎樣,最多那葉夫人對慧安生出些微議罷了,但來日若是有風言風語傳去,再被聯想到她拒而不見葉夫人的事,卻是要壞事的。所以慧寶這會子是一定要出去轉上一圈的,也得叫人瞧見她是在這屋子裡的,不然以後真不定會被人編排什麼話。

所以慧安聽到外頭春兒的聲音便乞求的瞧向關元鶴,關元鶴見她還知道著急,便鬆了手大步行至床邊坐了下去。目光卻是盯著慧安,慧安被他瞧的不自在,面頰紅透。

只關元鶴這態度,也分明是允她出去的意思,他還願意護著她,這便說明他還是要娶自己的!慧安心下稍定,在關元鶴有如實質的目光下,緩緩脫下被扯裂的外裳,又走至櫥櫃胡亂取了一套衣裳,這便喚了春兒,道:“請葉夫人先到花廳稍候。”

春兒應了一聲下了樓,夏兒又推門進來屋,伺候慧安進了淨房,收拾了一番,這才低著頭跟著慧安出了屋,房門被帶上,慧安只覺大鬆了一口氣,那股一直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才稍稍放下。

她一面往樓下走,一面聽夏兒低著聲音道;“當時情況太亂,奴婢們被馬群一衝再尋姑娘時,姑娘卻已不見了。後來恰好遇到郕王的侍衛隊,有他們幫忙,那夥刺客氣勢才算弱了,待馬隊安置下來,官兵也就趕到了。奴婢們遍尋姑娘不到,春兒說似乎聽到姑娘喚了聲王爺一聲,奴婢們心想興許姑娘和王爺在一起,就不敢聲張姑娘失蹤了。這便商量了一番,沈景和沈影去尋姑娘,奴婢們仍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偽裝成姑娘還在的樣子。奴婢在車中換了姑娘的衣裳又挽了發,待被護送著進了這院子,就裝著受了驚嚇腿腳發軟,埋著頭被春兒和秋兒扶進了屋,應是沒人瞧出端倪來。後來關將軍便來了,奴婢還沒能交代姑娘的去向,姑娘便回來了。”

慧安卻是腳步一頓,郕王恰好在青屏山,關元鶴又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並不是兒女情長之人,不可能是專門趕過來瞧她的……方才他那樣子,倒似擔憂她,這才來此相探,擔憂她?難道他早先就知道昨夜會出事?

慧安想著,便又瞧向夏兒:“你說馬隊後來恰好碰上了郕王的侍衛隊?”夏兒點頭,道:“是啊,好在如此,要不然那些刺客還沒那麼容易就撤退呢。”慧安便又追問道:“郕王為何會在青屏山啊? ”

夏兒笑道:“姑娘也知道,這位老王爺是皇上的嫡親皇叔,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終年都在大輝各處遊山玩水,通常連皇上都尋不到他。老王爺又極愛鷹梟之物,這回來青屏山卻是聽說這裡有一種鷹,身形巨大,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