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怡瞧慧安笑著衝自己眨巴眼睛,不覺也笑了起來,倒是沒再多言。方嬤嬤取了首飾過來,慧安將雲怡按在太師椅上親自給她拔了頭上的玉頭釵,又插上了那一對帶流蘇的縲金絲芍藥釵,接過方嬤嬤遞上的大鐲子給雲怡套上,這才退後兩步瞧了瞧她,笑著道:“嘖嘖,還是這般美呢,這美人就是美人,怎麼打扮都難掩天生的麗質。”

雲怡聽慧安又打趣自己面上不覺更紅,抬眸嗔了慧安一眼,道:“嫂嫂今兒才是真真好看呢,必定能豔驚四座,這會子倒是來打趣人家了!”

慧安聞言便笑了,道:“豔驚全場嗎?那敢情好,我還真就是大俗人,今兒就是要去搶風頭的呢。”

兩人正笑鬧著外頭傳來夏兒的聲音,卻是關府的幾個姑娘到了。

慧安聞聲便停了笑鬧,抬步打簾出去,正瞧見關禮潔、關禮珍和關禮彥三姐妹一起行了過來。

今日東宮設宴,因崔氏正被禁足,而二夫人是個喜靜的素來不愛湊這個熱鬧,故而兩人都是不去的。這種場合夫人們聚在一起難免要說家中孩子的事情,互相攀比,互相稱讚,或是趁機給家中孩子物色婚事,三夫人是個沒生養子嗣的,遇到這種情況難免會犯尷尬,心中不舒服,故而她雖是個喜熱鬧的,但平日夫人們一處做耍非是必要的走動,她平日也甚少參加。三位長輩都不去,所以今日卻是慧安要帶著關府姑娘們前往東宮赴宴的。

慧安見三人今日打扮各有千秋,關禮潔明豔,關禮珍靜雅,關禮彥柔美,想是都費了一番心思,不覺瞧著便眼前一亮,只她們人瞧見慧安迎出來反應卻也是各不相同的。

關禮彥最先笑了起來,忙快步行了過去,盈盈一福身,笑著道:“見過嫂嫂,今兒嫂嫂可真是漂亮,瞧得我都移不開眼了呢。”關禮珍見關禮彥如此便也福了福身,面上卻帶著幾分不情願,只淡淡地道:“見過嫂嫂。”關禮潔卻冷哼一聲,只敷衍地福了下,也不說話,更不等慧安叫起便自行站了起來,斜瞥了眼滿臉笑容的關禮彥,道:“五妹妹今兒這嘴倒是甜得緊,也不怕膩味著人。”

三老爺本就是庶出,非定國夫人的親生子,而三夫人又是個小心眼子的,不得定國夫人的喜歡。二老爺雖說是定國夫人的小兒子,歷來得其疼愛,但二夫人又因子嗣的事遭了定國夫人的厭,這些年在定國夫人跟前也就數崔氏還算吃香,加之定國夫人不理事,崔氏在府中便一人獨大了起來,一手掌控著府中的大小事。

關禮潔是崔氏唯一的女兒,在府中也是說一不二,囂張得緊,如今慧安這個嫂嫂剛進府,崔氏便受了罰,這口氣關禮潔怎麼可能壓得住。

故而關禮彥聽她說話陰陽怪氣的,她心如明鏡,也知關禮潔這衝的不是自己,心裡便就一點都不在意,笑容依舊地眨巴了兩下眼睛,道:“怎麼會呢,我瞧著三姐姐今兒也漂亮得緊呢。太子設宴,想來我那未來的姐夫淮陰侯世子也是要去的呢,女為悅己者容,我瞧著今兒三姐姐這妝容就很是特別呢。”

關禮潔如今已及笄,早在兩年前已定下了淮陰侯世子的親事,如今已說定了婚期,就在下年春上邊要嫁過去,她雖性情潑辣但到底是大姑娘,面皮薄,聽關禮彥如此打趣自己登時便臊紅了臉,跺了跺腳便要抬手去打關禮彥。

“五妹妹!我大輝規矩議定了婚期便要回避,你再拿此事排揎我,我……瞧我不撕爛你的嘴!”

“三姐姐害羞了,三姐姐饒了我吧,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兩人說著便在院中笑鬧了起來,關禮珍瞧著二人,便又瞥向一直沒能說上話被涼在一邊的慧安,眼中帶著些幸災樂禍。

慧安瞧她看過來,卻衝她頷首一笑,關禮珍微愣了下,便嘟著嘴扭開了頭。

慧安雖和幾人年歲相仿,但到底多活一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