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鶴伏在那兩團綿軟上舔弄了半晌,聽聞耳邊響起慧安細碎的吟聲,這才抬起頭來,入目是慧安緋紅的面頰,那小臉上眉梢眼角都流露著幸福和甜美,關元鶴瞧著不由就怔住了。

待她撲扇著睫毛微微睜開眼睛,他卻是笑了起來,俯頭又含著那櫻紅的挺立狠狠吸吮了一下,胸前的刺痛令慧安驚呼一聲。關元鶴已是撤離,仔細地將她散開的衣襟拉攏,尋到她的手,和她十個相扣,又將她摟緊了懷中。

慧安感受到他的身體的緊繃,雖不知道他為何這麼輕易就放過了自己,但她窩在他的懷中,目光落在兩人一粗一細,一黑一白交錯握在一起的十指上,被他一雙有力的雙臂包裹著,她便覺著滿心的安寧和幸福。

靜謐的馬車中一時間誰都不再說話,但緊握的手,那相擁的姿態卻無不昭示著兩人正在不斷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暖,兩顆心也在不斷地嘗試著越來越靠近對方。

這便不知過了多少,關元鶴才用他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寧:“慧安,以後在我這裡無需那般小心翼翼……”慧安聞言心就是一觸,也知方才是她鑽了牛角尖,不覺面上一紅,輕輕嗯了一下。關元鶴便俯下頭來,含弄著她的耳朵,壓著聲音道:“慧安,你穿那黑衣裳可真好看,回去咱們也做一套,就在屋裡穿……恩……那料子不好,要薄薄的……”

慧安聽他又說起混話來,不覺身上一躁,手就往外抽,關元鶴卻指節用力夾住她的手,輕聲笑了起來。慧安抬眸瞧著他神采飛揚的模樣,想著方才在東宮的事,終究有些不安,又問道:“真的沒事嗎?我總覺著太子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關元鶴聽她說我們,便揚了揚眉,微停了笑聲,道:“此事他不好抓著不放,但卻定會支使別人參我,比如那安濟伯。”慧安見他面有笑意,終是沒忍住,問道:“你為何非要別人參你?”

今日一早見慧安一身盛裝從屋中出來看,關元鶴便知她定然心中已經明白了自己所作所為是另有目的,還曾感嘆過她的敏銳和聰慧,如今瞧她問起倒也不意外。他攬住慧安,低聲道:“太子這兩年越發得意,最焦急的莫過於淳王。皇后將端寧公主下嫁鄧玉,為的便是淮國公在軍中的威望。如今淮國公領軍北征,縱然不能得勝凱旋,也定能將北鎮兵馬攬入掌中,崔氏又欲與劉相聯姻,淳王一日比一日寢食難安了。”

慧安聞言心念急轉,淳王自是不想太子手握了兵權的,南邊已有威欽侯對其效忠,那淮國公若然再掌控了北境兵馬,太子的東宮之位可真就牢不可破了。更何況歷來左相掌文,右相掌武,如今連劉相都坐不住了,也難怪淳王今日在水榭會言談不忌,那般給太子難堪。只怕兩人如今已撕破了臉,早就斗的連麵皮都不要了。

可這些和關元鶴刻意囂張驕縱,引御史彈劾參奏又有何關聯……他這般倒似專門等著賢康帝處罰。

慧安想著不覺目光一閃,忽的抬頭盯著關元鶴,“淳王要對淮國公動手?”

關元鶴聞言瞧著慧安晶晶亮亮的眼眸,面上閃過讚許,輕刮她的鼻子,道:“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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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輝建朝已三代,原先跟著聖祖皇帝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的武將們已多不中用,如慧安祖父沈強、聶霜霜的祖父永寧侯等等,或多已故去,或是已年邁不堪。而現今朝廷上得用的武將多是在建朝時已是軍中小將,後再統一邊疆和兩次擁帝登基中慢慢成長起來的將領,如汪楊松的父親已故成國公,淮國公等人。

而關元鶴雖也多有戰功,但到底資歷較之這些人不可同日而語。當初大輝出兵東姜國,他本也不是大軍統帥,只因當時的大帥萬年達病故,皇上又有意在武將中注入新的血液,這才使得關元鶴有了機會,藉機上位。後來他一路攻下東姜國都,生擒東姜國王,又出征掃平東姜餘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