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差一名側妃,但云怡的身份怎麼說一個侍妾已是高攀了,倒不想淳王妃竟然許諾了側妃之位。

不過慧安一驚之下倒是也明白了過來,這四側妃早晚是要補全了,與其再迎進府中一個有權勢背景的,但不如就娶個雲怡這樣的花架子,何況淳王妃還是要叫雲怡去對付馬側妃,這若是位份上就差了一截,卻是鬥不起來的,而且瞧在關白澤和關雲鶴的面上一個侍妾也不太好看。對雲怡來說一個王府側妃已是可遇而不可求了,更何況淳王還是一個得勢的王爺,這也難怪淳王妃會底氣十足,一副施恩的模樣,將話挑的這麼明白。

慧安心中也拿不定雲怡的意思,而且這事不管雲怡是怎樣的心思都還得她自己做決定,故而便笑著道:“王妃的意思安娘都明白了,雲姑娘雖說是住在我關府之中,但到底是非親非故的,雲姑娘尚且還有親族在,這事少不得要問問其長輩的意思,再聽聽雲姑娘自己的想法,我卻是做不得主的,王妃可否容我兩日再給答覆?”

淳王妃聞言倒是一愣,心知慧安這話都是託詞,便笑著道:“姑娘的意思是要問問的,但這樣的好親,豈有不願意的?罷了,既這般,這事緩兩日也就是了,只是這姑娘大了還是早些嫁出去為好,可別留來留去留成仇,雲姑娘這麼個絕色的放在內宅關夫人能放心?”淳王妃這話也就是想提醒慧安兩句,也是想叫慧安對此事上心好一力促成,可這話慧安聽了豈有舒服的道理?只是她也不願意和淳王妃鬧口角上的不快,便只笑著道:“王妃說的是。”

淳王妃這才又笑著聊了兩句,起身而去,慧安將人送走,直接便進了書房。關元鶴見她進來,便放下手中文書,道:“人走了?”慧安搬了個錦杌子在他身旁坐下,揚著臉瞧著他,道:“淳王妃想讓雲怡進王府去,許諾了一個側妃的位置,我說問問雲怡的意思,這事你怎麼說?”

關元鶴聞言倒是挑了挑眉,道:“側妃?不錯。”慧安見他唇角挑笑,語氣懶散,便推推他,道:“你認真點!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淳王現在還有些風光,但將來……雲怡豈能就入了淳王府!”關元鶴見她這般不覺好笑,道:“這事幹我何事,你自去問雲姑娘便是,問我作何?我不認真你倒怪我了,我若是認真了,你這醋罈子還不得倒了一屋子醋,這可真是難啊。”

慧安聽他打趣自己,眼中唇角滿是戲謔的笑意,不覺嘟起嘴去拍打關元鶴,關元鶴任她打了兩下便笑著將人摟進了懷裡,又膩歪一陣,才道:“雲怡的哥哥當年是給人做了替罪羊,那時候他的上峰正是右相之子劉高明,他那大哥留下了一個嫡子云知,當時被流放到了疆定,今年也有十四歲了。前些時日我派人將這孩子接回了京,安置在一處極隱秘的拖方,你瞅著時間安排一下,陪著雲姑娘去見見人。”

慧安聞言一愣,昨日在東宮她便覺著雲怡聽到威遠侯府和右相府家聯姻後態度有些奇怪,卻原來她和右相府還有這樣的淵源。只是雲怡的那侄子既被流放做苦力,這偷換回來被朝廷發現可是重罪,慧安心中不覺一緊,點頭道:“你放心吧,我這就去雲妹妹那裡說說這事。”慧安言罷便欲起身,關元鶴卻將她又拉了回來,埋首在她的頸間深深吸了口氣,喃喃地道:“下午再去,來給我念會文書。”

慧安見他粘人不覺甜甜的笑了起來,又想起昨日他被賢康帝招進宮的事情來,忙抬頭問道:“昨兒你進宮皇上罰你什麼了?”關元鶴似不滿她的走神,含著慧安的耳朵咬了一下,這才道:“安濟伯哭喊著其子病得更重了,要皇上發落我,皇上責罵了兩句,暫革了我的軍職,令我在家中閉門思過。”慧安聞言撲哧一笑,道:“這下子可如了你的意了。”

關元鶴便眼眸晶亮地揚眉道:“嗯,極合意。慧安,從今兒我便日日陪著你,還名正言順,以往不覺著皇上對我恩寵,這次方覺那些御史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