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西藩,並邀高木仁前來朝拜我皇,高木仁的大隊如今已到了興州,再七八日的功夫便到京城了。

慧安聞言一愣,大輝原有戰馬多是從胡人那邊私購的,如今兩國一開戰,自是不行了。地方馬場飼養的戰馬到底數量有限,便只能再依靠西藩,只是西藩的戰馬是高原馬,並不適應大輝的環境,存活率極低,可若戰馬供給不上,北邊便定要吃敗仗,故而儘管如此朝廷也別無它法,還是得大量地購買西藩馬。這也是賢康帝尤其重視南方馬場戰馬飼養之事的緣由,儘管如今已證實南方也能飼養戰馬,但是飼養戰馬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和西藩的關係如今不能斷。而且那西藩雖小,但是和北胡卻也接壤,若是北胡和西藩交好了,對戰事也是不利,此番西藩國王來朝賀,想來朝廷會多加安撫,那國王高木仁只怕是在待價而估呢。

慧安想著不覺蹙眉,抬起頭來瞧向關元鶴,問道:“太僕寺之事和這西藩國王又有什麼有關?

“西藩戰馬多,國人也愛馬,這回高木仁來朝賀便帶了三百匹優質馬。高木仁聽聞我朝在南方養馬成功,又聞皇上要親臨太僕寺,從全天下光選醫者進入太僕寺供職,故而對此很感興趣,說是想要一觀此盛況,令西藩的馬醫和我大輝較量一番,驛站送來此訊息,皇上聽聞已行應允了。”

慧安聞言不覺揚了揚眉,笑著道:“這高木仁還真是見縫插針,自前成國公率兵殺進西藩京都,西藩對我大輝稱臣,多年來都服服帖帖的,如今大輝一和北邊開戰這便不安分了起來,還不是拿捏著皇上現下必不會對西藩用兵致使兩面受敵?他這般還未到京便挑釁了起來,也不怕皇上日後秋後算賬!”

關元鶴見慧安說的憤憤不平,不覺搖頭失笑,道:“你倒比朝中的大臣更關心國事。”

慧安聞言便咯咯地笑了起來,又想起昨日夜裡關元鶴說的話,問道:皇上令你在京思過,又不用上朝,這兩日你倒日日地往外跑。今兒早朝旨意可曾宣下了?

關元鶴聞言點頭,道:“除了我昨夜說的那兩位,另外皇上還指了大學士袁新孫女為徽王妃。秦王大婚定在了明年春上,側妃進府晚三個月。”

袁新孫女……慧安聞言不覺一怔,這個女子慧安是聽聞過也見過的,前世時皇上要賜婚給李永昶的兩位側妃中便有這袁府嫡女袁琪。其祖父袁新雖官職不高,但卻是高祖時的狀元公,聽說差點就連中三元。大輝雖是科舉取士,但是科舉所錄用的官員實為有限,多數要職和官員都是高門推舉出來的,袁新出身寒門,像他這般透過自己努力而平步青雲的在大輝實屬少見,加之他是真有才學,故而在天下寒士的心目中頗有份量,很具號召力。徽王是李永昶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年僅十五,皇上竟是已為他賜婚。徽王的正妃和李永昶的側妃,對李永昶來說只怕也沒甚區別,前世時她跑去力阻賢康帝賜側妃給李永昶,也難怪他會那般生氣,沒有拿刀子劈了她已是對她的厚待了吧……慧安想著不覺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來,道:“你們定是花了不少心思這才促成這三樁親事的吧……”

關元鶴聽她如此說,便揚眉道:“倒也未曾,前些日秦王在青屏山遇刺險些丟命,皇上心中自有計較,只是最後卻雷大雨小,到底對秦王少個交代。眼見便到了睿敏太后的忌日,佟妃多年來替皇上抄錄經書為睿敏太后祈福,皇上對佟妃母子心有歉疚,這親事也算是一種補償。”

慧安聞言越發覺著諷刺,怪不得前世她便不招佟妃的喜歡,想來這些年佟妃喜清淨,深居簡出,從不爭寵,也不過是手段罷了,慧安想著便譏笑了一聲。

關元鶴本抱著她,不曾瞧見她的神情,聽到這一聲譏笑才覺不對,他將慧安拉出來,見她面含譏諷,便蹙眉挑起了她的下巴,盯著她,道:“怎麼了?”

慧安這才回過神來,卻是搖頭,道:“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