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好這次馬瘟,立了功,襲爵的事便有指望了。只這麼一來便要離開果果,果果這麼小,我本就對不住她,你便叫我親自奶她一個月吧,不然我心中不安,我想她能記住我這個孃親……”

方嬤嬤聞言倒是愣住了,按著才蹙眉道: “少奶奶怎知那馬瘟會擴大?又怎知太僕寺的獸醫博士們不頂用,還得少奶奶親自到邊關去,又怎麼知道定然能醫好那馬瘟?再說便是真能醫好,立了功皇上也未必便會鬆口啊,少奶奶別胡思亂想了!這女人坐月子是大事,哪能這麼亂來,不出雙滿月你便莫想東想西的,說啥乳孃也不答允。”

慧安見方嬤嬤如此倒是有些無奈,抿唇半響這才道: “乳孃,這次是我的機會,我不能錯過!能不能成,我都要竭力一試,乳孃定然也不希望鳳陽侯府就這麼消失了吧?母親和祖父都在地下瞧著我呢,我做了這麼些努力,萬不能功虧一簣,按理說當年母親一過世,我侯府沒有了男丁,便成了絕戶,可皇上偏沒有剝奪鳳陽侯的爵位,只是未曾宣旨奉我為世子,這便說明還有轉圜的餘地,皇上他也是擔憂將來被人指罵寡恩。如今皇上既已允了我官位,那麼承襲爵位便非難事,一個吃朝廷俸祿的女官便能存在,沒道理女侯爺便不能啊?何況我鳳陽侯府本就有這個先例,皇上如今不鬆口,那是因為還能如是,但若我再立大功,那麼不疼不癢的賞賜就說不過去了!到時候便是他不表示,朝堂上定然也會有人為我請命,我再請爺從中周旋下,承襲爵位的事必定能成!乳孃,你知這是我多年來的執念,我已決定要前往邊關,乳孃還是莫要再勸說了。”

方嬤嬤見慧安竟是如此的堅持,不覺心中酸澀難言,又是心疼又是觸動,半響她才落淚道: “姑娘這是何必,為何非要弄的自己這樣辛苦,夫人在天之靈也定然不會開心,少奶奶如今有爺如此疼愛,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慧安卻是一笑,拉了方嬤嬤的手,道: “乳孃,我不苦!身體上的疲累又算的了什麼,心若不苦,便是累著也是甜的,心若苦了,縱使得到所有也是沒有意義的……何況,我想和爺並肩站在一起,不想只站在他的身後,只有和他邁著一般的步子,我才能真正的陪著他風雨同行,我不想總依附著他,也想在適當的時候成為他的助力呢。”

方嬤嬤聞言半響無話,最是終是一嘆,道: “老奴去給少奶奶弄些吃的來,若要奶孩子不吃東西卻是不能的。”

慧安便笑了起來,重重點頭,方嬤嬤出了屋見關元鶴站在廊下回過頭來,便福了福身,道: “少奶奶太過疼愛小姐,生了孩子倒是也跟著孩子氣了,爺請多包容她。”

關元鶴卻道: “她心中有愧,這樣若能高興一些便就由著她去吧,嬤嬤放心。”

方嬤嬤見關元鶴竟果真不介意的模樣,這才笑著道: “噯,奴婢去給少奶奶端些吃食來。”

這般,到了晚上,關元鶴賴在產房不走,非要和慧安孩子呆在一處,方嬤嬤便也真沒什麼脾氣了,站在廊下,聽著屋中的笑聲,她真不知是哭是笑,一個鬧著要奶孩子,一個竟是要睡在產房,這可真真是亂了套了……一晃果果便過了洗三,這孩子竟是極為乖巧,一點都不愛哭鬧,只在餓了,拉屎撒尿後才會叫上兩聲,平日裡除了吃就是睡。慧安帶著她,雖是累些,但是有方嬤嬤等人照看著,實也累不到哪裡去。除了睡眠時間被打亂,夜裡要醒上好多次餵奶之外,慧安倒覺還好,只三夭便就適應了,照顧起果果來竟是遊刃有餘。

只果果太過安靜,先前倒還真叫慧安有些不安,叫靈兒給果果細細檢查過兩遍,每每都被告知孩子極為健康,她才放心下來。

慧安到底是學過武的,身體恢夏的極快,翌日便在關元鶴的攙扶下起身在屋中行走,這些天來關元鶴賴在產房不走,慧安見他堅持,也一心貪戀他的溫暖,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