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他便挑唇一笑更緊的握住她的,拉著她往前走。關元鶴不說話,慧安心中羞澀自也不會多言,兩人便這麼拉著一路沉默走在街市上。慧安倒也未覺著尷尬難受,反倒有股淡淡的安定和甜蜜在慧安心中滋生。

街上的行人愈少,攤位也多已撤去,只那些掛著的花燈卻是徹夜長明的,方才和文景心她們一路走來因人多擁擠,需不時躲避路人,瞧燈也只是瞧個大概。這下四野清淨慧安自免不了好好地觀賞一番。倒是不知不覺的,已陪著關元鶴穿了兩條街。

待慧安回神時卻發現周圍竟熱鬧了許多,卻原來沒一會兒功夫他們竟已行到了太坊街,慧安一愣,瞧了眼關元鶴心裡倒是有些好笑。只道這男人還真真是小心眼,方才被涼了,選會子還非要將她再拉到這裡來找回場子不成?

鳳安燈市每年尤以正德街和太坊街兩處最為熱鬧,因朝廷每年會在正德街的朝陽樓上舉辦與民同樂的各種慶祝活動,再加上正德街上本就是各種珠寶、綢緞、大酒樓這些輔子的聚集之她,是有錢人多活動的地方,故而每年往正德街上的官家夫人小姐們,以及前往湊熱鬧的百姓們都是不少。

這太坊街上卻多是百姓彙集之處,燈籠雖不及太坊銜那邊製造的華貴,但卻也不乏圖樣新穎,做工精細的。這邊離朝陽樓不算近,朝陽樓那處的混亂卻是未曾波及到這裡來,街頭雖不能說熱鬧的緊,但也是歡聲笑意不斷,各個雜貨攤位、燈籠攤位前都有主顧光顧,那百戲雜耍之處也是驚呼叫彩聲此起彼伏。

慧安歷年都是和文景心在正德街那邊遊玩,倒是從未來過這太坊街瞧燈。她見這裡多是穿著布衣頭戴木簪銀環的百姓之家,一對夫婦多是拉著幾個孩子一起遊街,倒是顯得生活氣息極足。慧安好奇的四處亂瞄,見那邊一個孩子哭喊著非要父親予他買一把裝飾小匕首,那父親嫌太貴由不得打了孩子一巴掌,這便惹得身旁婦人忙將孩子護在了身後,衝著自家男人吼了兩聲,那男人面色一赧最後竟乖乖付了銀子,一家三口這才說笑著走遠。

慧安瞧著這些不知不覺就眉眼染笑,偷瞄了眼關元鶴,道:“你怎麼會想著到這裡來?”

關元鶴聞言瞧向慧安,見她一張笑臉在燈影下發著柔和的光,一雙眼睛清亮愉悅,不由便也挑起了唇角,道:“以前母親每年都帶我到這裡來,後來母親離世,我常年不在京中,說來這卻是長大後頭一回再來這裡。”

慧安卻是一愣,關元鶴五歲喪母,她原以為在他的記憶中對母親的印象應是極為模糊才是,倒不想會在此時此地聽他提起母親。見關元鶴目光透著傷痛和追憶,想著他帶自己到這個對他來說充滿美好回憶的地方,慧安再一次覺得他的心就在那裡,卻原來走近並不很難,至少他是願意讓她一點點去了解他,靠近他的。這應該是個很好的開始,慧安想著再憶起同樣過早離開自己的母親,由不得握緊了關元鶴的手,笑道:“我很喜歡這裡。”

關元鶴見慧安用她纖弱的小手包裹著自己的大手,目光中透著一股暖意的安慰,雖覺有些好笑,但卻也知她心意,不由便挑眉道:“這裡有些花燈卻是正德街那邊瞧不到的,你瞧瞧可有喜歡的。”

慧安往年逛燈市都要買上幾盞特別喜歡的回去把玩,今年卻是瞧的多,一盞都還沒買的。聞言忙彎著眼睛一笑,這便拉著關元鶴逛起了燈籠攤位。慧安最後選了一盞繡著百戲人才物的走馬燈,燈走動起來畫面連成一幅百戲圖,倒也趣味十足。兩人又逛了一會子便見前頭一盞大燈塔下一群男男女女正在玩牽鉤(即拔河),玩的卻是和尋常的牽鉤不同。

平日大輝的牽鉤是男子和男子撥扯一根繩子,比誰力氣更大,而這裡的牽鉤卻是繩子一端站男子,另一端被女子拉著的,這女子的力氣自是比不得男子,這牽鉤卻是玩一個趣味的。

慧安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