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多數都是跑龍套的小丫頭。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能看著他幸福美滿也是一種幸福,如果他將來很幸福,看著自己美若天仙的妻子時,能偶爾想到紅娘是我,那我也就知足了。我只能這麼寬慰自己,我覺得一天寬慰二十遍,寬慰到自己覺得麻木就好了,因為練功的時候,腿一麻,就覺不到疼。

我恍恍惚惚在屋子裡呆坐著。天黑透了我也不想點燈,心裡空空落落的象是被掏空了的竹杯子。

他只收下了一杯子,可是,我想送給他的卻是一輩子,唉。

小荷包從外面進來,見到我黑黢黢的坐在屋子裡嚇了一跳。

我嘆了口氣,怏怏道:“省點燈油吧,反正也沒人看我。”

“誰說沒人看你,我天天看呀,越看越覺得小姐好看,每次你洗了澡,我都覺得象是貴妃出浴。”

貴妃出浴!我眼前一黑,想死的心都有了,顫著聲問道:“小荷包,我居然胖成那樣?”

小荷包忙道:“小姐你誤會了。貴妃出浴單指你面板白皙又水靈,可沒說你胖。小姐的身材,該細的細,該鼓的鼓,十分窈窕好看。”說著,她吞了一口口水。

我想死的心,又悠悠活過來了。

小荷包一邊說,一邊羨慕的朝著我胸前鼓的地方猛看,我連忙抱著胳膊擋在胸前。這丫頭,怎麼一點也不含蓄?果然是在逍遙門待的久了,有些剽悍豪放。

小荷包又道:“小姐你長的其實特別好看,就是你穿的這袍子實在不好看,人要衣裝馬要鞍,你試試那幾件衣服吧?”

我知道她說的是那包袱裡送來的幾件衣服,的確是好料子好顏色,可是我從不穿,往年我都送給小荷包了,今年的,我還沒來得及的給她。

我一直認為,一個人若是不喜歡你,那怕你披上七彩雲霞,他也未必瞧你一眼。換句話說,若是一個人因為你穿的好看才喜歡你,那也未必真是喜歡你。所以,我從不注意穿著,一向和師兄們穿的差不多,夜晚出去,大抵也是雌雄莫辨。

小荷包扭著腰道:“小姐,你試一下嘛,試一下就脫掉好不好?”

我心情不太好,懶洋洋的不想說話,更不想動。小荷包見我不吭,就樂顛顛的跑過來給我換衣服。

長夜無聊,心中空寂,我百無聊賴,破天荒的沒有異議,任由小荷包在我身上收拾。小荷包將我身上那件米白色的逍遙袍脫了下來,給我換上了一件束腰的綠裙子。

繫好腰帶之後,她驚喜萬狀道:“小姐,你果然是個美人,這衣服一穿簡直象是換了個人哪。”

她把鏡子和燭臺都拿到我的跟前,讓我自己看。

我粗粗朝鏡中掃了一眼,無精打采道:“不就是圓白菜成了綠蔥了麼?”

小荷包被噎了一下,鄙夷的看著我道:“小姐,你真是沒有情趣。你看這衣服多顯身材,真是凸凹有致,玲瓏好看。你早該這麼穿了。”

我低頭看了看,這綠裙子做的該緊的緊,該松的松,綠盈盈的清新顏色,柔柔軟軟的布料,如一旺碧泉從高山上流下,在平地上潺潺流淌開來。將我身子裹的該鼓的鼓,該細的細。我自己看著,都覺得,恩,甚是曼妙。

小荷包目不轉睛看著我,一副豔羨之色。即便這色來自一個女孩子,我也頗有點不自在,很想把裙子脫下來。

突然,門外傳來江辰的聲音:“小末,我來了。”

我怔了怔,我何時叫他來了?

小荷包轉身開了門,江辰施施然走進屋子。

他象是突然被施了定身法,愣愣的站在那裡。不過,他身子僵著沒動,眼神卻是波光瀲灩,熠熠生輝,和小荷包的有點象,又有點不象,多了點什麼,我說不出來。

我被他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