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身邊去了。

沈子欽幫她整理好劉海,令她看上去很乖,他輕聲開口,像在跟她打著商量,“我也希望你一直都這麼乖,聽我的話,不要再做愚蠢的事。不過你是天生的蠢貨,只要有力氣,就非得去做傻事不可。”

他笑了笑,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睡一會兒,明天就醒來吧,快點好起來,我帶你去瑞士滑雪,你不是很喜歡雪嗎?”

S市真的極少下雪,從前每過兩年還會有一場,但自從全球氣溫變暖之後,現在是一場也看不到了。

印象中最後一場雪,是在她快中考前的那個冬天,那是個剛過完元旦後的一個尋常下午,課堂上明晃晃的燈光顯得有些慘白,整個教室只有“嘩嘩譁”筆尖劃過試卷的聲音,不知道是誰說了聲“下雪啦!”,大家便紛紛抬頭往窗外看。

那真是鵝毛大雪啊,大一片一大片的從湛藍的天空中落下,操場上很快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聞初顏他們班也是在做卷子,臨近中考,班裡充斥著一股低氣壓,這好不容易來到的初雪讓他們的不良情緒也消散了許多,老師見他們一張張木訥的臉上好不容易有了些生機,大手一揮就把接下來一節自習課慷慨的送給他們,讓他們去玩會兒雪。

這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個把小時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小夥伴們都玩嗨了,聞初顏更是相當快活,跟著陸茜兩個人拿著毽子在雪地裡踢,看著同學在地上跑來跑去又滑到之後哈哈大笑,玩著玩著就玩到了後操場。

後操場臨近著沈子欽班級的那幢大樓,他們學校是初高中都在一個校園裡的,她下意識的望了望三樓——那是沈子欽所在的位置。

他們那時候已經玩的挺熟了,再加上馬上要中考,她也問他借了不少他那時候用到的書籍,畢竟沈子欽是相當大的一個資料庫,不用白不用。就是去他班級的時候,她總是會被嚇到,那裡頭的男聲一浪高過一浪,像是在對著沈子欽起鬨。

此刻他的教室門緊閉,聞初顏覺得挺替他們這些高年級失落的,都不能出來玩。

玩到一半的時候陸茜身體扭了扭,聞初顏便湊過去,“怎麼了?”

陸茜悄悄的說,“我手機響了。”

那時候帶手機被老師發現是要沒收的,曾經在考試中有手機的聲音響起,班主任都大做文章了一番,沒人肯承認是自己的手機發出的聲音,於是老師把所有人的書包都拿上去檢查。

陸茜的手機號沒幾個人知道,有人打電話來肯定是真有事,於是聞初顏護送她到了教學樓的一個死角,陸茜站在裡面打電話,她在外面守著。

沒過一會兒,陸茜從裡面走出來,臉色不太好,聞初顏就問:“怎麼了?”

“家裡有點事,我媽暈倒了。”陸茜說。

“你……爸呢?”她是瞭解陸茜家的情況的,她有個繼父,雖然不怎麼親,但她也習慣叫他“爸爸”了,又說:“自習課之後還有兩節政治課呢,你要不就請假回去吧?”

陸茜猶豫了一下,又點點頭,“他也在家,正要把我媽往診所送呢。”

“那趕緊走吧,就說是我們在校門口玩,你叔叔來報的信!”

兩個女生又快速跑回教室,她幫陸茜一起整理好了東西,請假,然後送她離開。

送走陸茜之後她一個人又去操場上玩,玩到了下課鈴響,上課鈴又響,才回到教室。

兩節政治課下來,天已經是焦黃色,聞初顏去車棚拿車,才發現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她的車鑰匙沒了,明明在下午玩雪的時候,她還在衣服口袋裡摸到過,怎麼一會兒工夫就沒了?

眼看著黃昏最後一抹陽光都要被收回,她越來越急,把書包裡倒著,裡頭的東西一股腦兒的都掏出來,褲子衣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