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昌伸手拿出一封信。

“銘清寫信回來了。”他說道,“就在五日前已經獻寶了,皇帝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儀式,滿京城的人都去看了。”

滿京城的人啊,邵氏想象這那場面激動不已。

“皇帝可高興了。”謝文昌看著手裡的信,給邵氏解說道,“親自召見了大哥,銘清還給皇帝演示了怎麼發現怎麼挖出的鳳血石。”

果然見到皇帝了。

“嗯,見的時間還不短呢,皇帝放下政事,足足跟他們說了一盞茶的功夫。”謝文昌說道,“當場又賜給了兩個物件。”

“就兩個?”邵氏問道。

他們家的那鳳血石可是無價之寶,皇帝不會這麼小氣吧?

謝文昌哈哈笑了。

“那不是真正給咱們謝家的賞賜,這只是皇帝和大哥他們說話高興了,隨手將自己常把玩的幾個小物件賞賜給他們了。”他說道,眯著眼看信上,“皇帝給了大哥一個硯臺,給了銘清一個鎮石。”

皇帝常把玩的物件啊,那可是沾了真龍之氣的寶貝啊。

邵氏長長的舒口氣,但想到邵銘清也得到了,頓時心裡又不舒服。

“本該是咱們泰兒去的,卻便宜了這小子。”她憤憤說道。

“這樣也不錯啊,如果是咱們泰兒,咱們還拿不到鬱山呢。”謝文昌笑道。

邵銘清進京去了,臨走前自然將鬱山託付給姑父謝文昌打理了,如今的鬱山可不是以前的鬱山了,鳳血石雖然被挖走了,但那個礦洞的硃砂足以蓋過其他幾個大礦半年的收成。

而且探測得知,這個新礦洞範圍還不小,足夠他們好好的挖一年。

謝文昌高興的晚上都要睡不著。

“銘清他也不過是有老夫人做靠山,等老夫人不在了後,他還算什麼啊,大嫂想要從邵銘清手裡奪走鬱山不費吹灰之力,但從咱們手裡拿走,就得斟酌斟酌了,所以這一切還不都是咱們泰兒的。”他說道。

“最好給銘清說個親事,咱們家的,還必須是跟咱們和大哥大嫂都交好的。”邵氏說道,“這樣才能把他變成咱們真正的自己人。”

這些兒女事謝文昌才不會操心,點點頭,讓她看著辦吧。

“我倒是看重謝瑤。”邵氏說道,又撇撇嘴,“可是謝瑤那丫頭是惠惠跟前一等一的紅人,眼光心氣高的很,肯定不肯。”

夫妻二人正說話,門外有僕婦說管事求見。

這麼晚還有什麼事?

謝文昌來到書房,等候的管事一臉焦急。

“二老爺,鬱山礦上說年前不出砂了。”他說道。

謝文昌還沒坐穩差點又站起來。

“什麼叫不出砂了?”他問道,“還有,誰給他們權利讓他們說?”

出不出砂不是他說了算嗎?

“他們說要過年了,封山歇息,待過了年再開山挖砂。”管事說道,“這是那個叫安哥俾的人說的。”

封山歇息?那是個什麼鬼?礦工哪來的歇息過年?還有安哥俾?那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礦工,說是表少爺臨走前讓他負責礦上的事。”管事說道。

讓一個礦工負責礦上的事?

謝文昌有些愣愣,那他又負責的是什麼?

鬱山這一段要錢要物要的跟餓狼似的,他也痛快的給了,結果他們說不幹就不幹了?和著他這所謂的負責,只是負責給他們打下手跑腿啊?

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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