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送送這個女子。”

“我也跟著回去。”

拉過羿冰,連颺示意她不要插嘴,“你還是跟我一起去找漠塵他們。”接下來怎麼做,自己似乎也該做個決定了,握著羿冰手臂的手緊了緊,視線看向沉默的祿姣。

“宮主。”景銅走到祿姣身邊,請示自己該怎麼做,而祿姣自然也明白她的用意,點點頭道,“你隨霜澤回去,看看媽媽那邊有什麼變化。”

“是。”

二人向著北方策馬離去,直到兩人消失,羿冰也因為疲累睡倒在馬旁,連颺這才開口對祿姣問道,“你突然起了殺心是因為那男子?”

“……”餘光睨著嘻笑的連颺,祿姣冷哼一聲,“你在指什麼?殺死祁薰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只不過那時時機正巧適合罷了。”

“呵呵,祿姣,你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吧,一路上能殺祁薰的機會有很多,怎麼偏偏就那時是適合的?”

“我不與你爭辯,你既是要去找漠塵他們還不快去,還是說你要等盛封思得手了再去?那樣,你身邊這位公主恐怕要恨死你了吧。”

“原來你也看見盛封思行動了,耿月那傷,他就算不是為了任務,報仇的心也必然會驅使他,這麼好的機會欣賞一下動怒的九霍堡二當家,我怎麼好錯過,你呢?去找那男的?”

“哼,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完成主上的任務。”

話音剛落,兩人都已上馬,卻遲遲沒有動作,目光盯著樹林間,等著藏在那裡的人出現。只見花婺宮副宮主以及風邯宮副宮主同時出現跪在二人面前。

“凜?什麼事?”自從一級命令下達以來,滄光殿手下都按著自己的主子吩咐的辦事,鮮少再有這樣突然出現的現象,除非又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只聽二人共同開口道,“主上有令,一級命令暫緩。”

“暫緩?”祿姣與連颺都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級命令一出,任務不完,命令不收,迄今為止,他們還從未收到過暫緩這樣的指令,為何這樣突然?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遣退兩位副宮主,連颺二人若有所思的對視,靠在連颺懷裡熟睡的羿冰動了動身子繼續沉睡下去。

“你怎麼看?”祿姣猜測著各種可能性,卻仍未理解主上的做法,而連颺卻只是笑了笑,“這不好麼?”

說實話,在連颺的心裡著實因為這個命令鬆了口氣,緊繃的情緒也緩和下來,雖說暫緩並不是撤銷,但至少他們現在不用再考慮那個問題,自然也不用為自相殘殺而猶豫,原本他們殺手的身份也不是為了自相殘殺而存在的。

目光又落在祿姣的身上,看著她的表情打趣道,“你似乎對這命令很不滿意?”

“……如果我說有呢?”

面對祿姣斬釘截鐵的回答,連颺倒也不甚在意,甩了甩韁繩,走在漆黑的夜路上。

同一時刻,霜澤與漠塵也接到同樣的命令,各自心情自然五味陳雜。剛剛火葬了葉婕羽的遺體,霜澤的腦海裡迴盪著剛接到的訊息。

明亮的火光搖曳在冷風中,景銅看著他泛著紅光的側臉輕聲問道,“你後悔了?”

“沒有,總是要這麼做的。”倒不如說,暫時放心了。那本不該屬於這殺伐世界的女子,終於可以暫時安心了。

而漠塵在信若離開之後,靜靜的凝視著躺在腿上的女子,淚痕仍淡淡的在臉上殘留,他終是輕鬆的笑了。

“沒事了,薰……”

恨我,怨我,怪我。

念我,憐我,戀我。

紅塵徘徊,願為你飲盡刀光血雨,此生定不負。

那暫緩的命令延續了兩個人相隨的命運,誰的輕言,誰的執著,誰是誰命裡那解不開的劫難。伊人落淚,為君冷心不化。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