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能用的東西基本上都被張三賢給拿走了。當然,開車和陪同的幾同僚也不好過,除了九二手槍沒被搞掉,基本上也是能弄走的都弄走了。

車子裡的兩箱餅乾都沒放過,讓一群此的同僚們完全想不通這種老頭子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庸!這個我會用的,你拿過來吶!操你孃的小氣的跟狗一樣!”

張俊才一邊罵一邊往鍋子裡抄羊卵子吃,邊上幾個老東西立刻又罵道:“老殺才,你娘個逼揀羊肉怎麼兩塊一起夾?”

“連刀的!”張俊才淡定地橫眉掃了一眼,讓幾個老頭子氣的發跳,火急火燎地往鍋子裡亂抄抄,湯湯水水嚯嚯的響。

張三賢哈哈一笑,給這幾個老弟兄都是照了一張相,看著液晶螢幕上的畫面,倒是頗為嫻熟地選擇了儲存。

“對了,老三,問你件事情。我前天去街上吃豆漿,碰到蔡家橋的徐林寶,他說他孫女早就放假了。他孫女和卜老虎是一個學堂的吧。”

問話的是張丙生的阿哥,叫張乙生,也是個胖胖的老頭兒,頭髮短的厲害,不過倒是齊整,沒有禿頭,零星還能瞧見幾根黑頭髮。

“對啊。老三小賁學堂放假沒這麼晚吧,半個月就要過年了都。學堂先生吃屎的啊,

幾個老傢伙在那裡罵罵咧咧。

張老三將相機收在大衣口袋裡,張俊才掃了一眼,偷偷摸摸地換了個姿勢,一隻手悄悄地摸過去,半當中就被張三賢一筷子打在了手上。

“操你孃的,你要打死老子啊!”

“死遠點!”

老頭子坐在長凳旁邊點,抓起一把開心果,錄了一顆,然後沉聲道:“老子上半輩子作孽太多,現在來了報應。”

“屁話,弟兄幾個誰不是作孽多端,你以為就你殺的人多啊。我們誰手上沒見血過?”

張老三嚼了一顆開心果,卻是開心不起來:“張耀祖的事情,其實多少你們也猜到了,這個賊畜生比老子我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要是告訴你們,現在這狗東西已經不在中國了,你們會怎麼想。”

“能怎麼想?張耀祖這小棺材再怎麼大逆不道,對你張老三還算可以的。而且憑良心講,他小子對得起這個國家了,懂了嗎,老三?”張俊才抓了一把白菜梗子。扔在鍋裡面,又弄了點粉絲,幾雙筷子在那裡攪動著,“其實張耀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弟兄幾個都是清楚的,這些年,他壓著自己的殺氣壓的多痛苦,我們都看在眼裡。”

“當年我們也是從屍山血海裡下來的,刊網要卸甲歸田的時候,一句話沒講完就要上火,和人講話就想動刀子,火氣重,殺氣”更重。磨了多少年才消了多少?”

張丙生也是抽著悶煙,嘆道。

“死出中國也好,禍害別人去。留下來,也是窮兇極惡的貨色早晚吃槍斃的料,他這個畜生比你不差,心狠手辣,下得去手。將來”將來只要能埋在中國,就可以了。還追求個屁啊。”

張俊才眯著眼睛,有些鬱悶地說道。

幾個老頭子其實就是標準泥腿子出身,他們不懂什麼國仇家恨,只是知道,***你要是來搶老子的東西,老子就和你幹上了!

他們更是不懂什麼叫做革命大義,唯一有的不過是項上人頭,百多斤的肉身,若是運氣不好交代了。好死一個坑,掩土埋上,還有後來人記掛著,行了。

孤魂野鬼無人顧,地府黃泉走一遭。

就是現在,別人都說他們是老革命,啥叫革命?其實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懂。老頭子吞雲吐霧,嘎嘣一口咬碎了一顆硬核桃,吐著碎屑在那裡找核桃仁吃。

“張耀祖這個小畜生死了就死了,了不起老子親自給他抗棺材。可是老子的這個小孫子,走的路興許還是沒有盡頭,比他老子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