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濃濃的驚恐和氣憤。

這個混蛋失蹤的還真是時候。聽了雲羅的話,尹鑑非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本來嘛,自己在雲羅心中的形象已經不怎麼樣了,偏偏在他說過要處罰阿三後,那家夥就失蹤了,這不……這不自己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嗎?

“我去看看。”他氣的轉身出了房門,算了,才不解釋呢,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梨花:-

-,小尹,其實是你解釋不清楚吧)雲羅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去。他這樣想著,一路來到阿三的房間,燈籠和雲羅也跟著進來,燈籠道:“我今天一大早來找阿三上岸上去採購食物,結果發現他不在房中,我以為他是到別處去了,結果找遍了都不見他的人影,這房中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出,阿三有什麼理由要逃跑,他跟在爺身邊的日子,可比我還要多得多啊。”

尹鑑非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屋裡整齊潔淨,是阿三一向的習慣,連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他也不相信阿三會逃跑,可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看了雲羅一眼,發現對方正拿十分不恭敬的眼神瞪著自己。

“和我沒關係。”他忍不住申明,然後眼光落在了阿三那張窄小的床上,走過去,果然床上的枕頭歪了少許,他輕聲道:“這枕頭有些奇怪,阿三是個一絲不亂的人,怎會讓枕頭這樣呢。”一邊說一邊拿起枕頭,果見枕頭下放著一把鋒利匕首。燈籠和雲羅還不明所以,尹鑑非的臉卻瞬間白了,失聲道:“不好,阿三被擄走了。燈籠,雲羅,我們快去方錄陽的船隊。”說完抽身出去,那兩人見他說得鄭重,都嚇了一跳,忙跟出來到了甲板上,卻見諾大一個港口,哪還有方氏船隊的影子,問過昨夜守衛計程車兵,那士兵奇怪道:“回爺的話,方家的船隊昨天半夜後就悄悄開走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們要偷襲呢,差點發訊號,後來看他們的確是出了海,不一刻功夫就消失在海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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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錄陽,你這個卑鄙的混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尹鑑非破口大罵,到現在他完全確定阿三是被方錄陽擄走了,沒想到自己昨天才說要把他送給方錄陽,今日就一語成真,他還不是皇帝,老天爺幹嗎讓他現在就金口玉牙啊。

看出來尹鑑非是真的急怒攻心。雲羅放下了懷疑,跛著步子上前:“爺,方錄陽為什麼要擄走阿三,他到了這港口,卻在半夜就把船隊開走了,只是為了劫持阿三嗎?”

尹鑑非來回的踱著步子,半天皺眉道:“這事兒有些奇怪,我記得我告訴你方錄陽最恨的人就是阿三吧?”見雲羅點了點頭,他接著道:“能無聲無息潛入我的船隊並劫走阿三的高手,他們的船隊中應該只有方錄陽一個人,可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為了擄走阿三而親自前來動手啊,方錄陽愛出風頭,愛擺排場,這種紆尊降貴之事怎麼會是他能做出來的呢?而且雖然說他恨阿三,但也無非是罵陣時嘴巴太毒而已,以他的身份,恨也只是在心裡恨,不會為這個計較的,否則阿三哪敢肆無忌憚的開罵啊?沒錯,我們兩個是敵人是對手,但是對於這些,大家心裡還都是清楚的。”

“阿三會不會有危險?”雲羅擔憂的問,對於他來說,尹鑑非說得這些不合理之處可說是一文不值,阿三已經被擄走了,該想的是如何去救他,而不是在這裡分析什麼狗屁原因,說什麼方錄陽不會放下身份來劫人,可現在人呢,不是已經被他劫走了嗎?

尹鑑非搖搖頭:“恩,這個……不好說,如果方錄陽真的已經恨阿三恨到讓他連面子都不要了的話,那阿三可就……”他沒往下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白,雲羅慘白了臉色的同時,他也煩躁的很,阿三是他被收養時義父家裡僕人的兒子,兩人從小到大,幾乎是無話不說,如今他被擄走了,想到方錄陽那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