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人心高氣傲,恐怕在我主動投懷送抱之前,不會再有逾越之舉。比對紅粉美人花前月下,他概是更需要一個託心的知己吧!”

夜佩聽了她這麼說,才點點頭,“是了,那‘華宮三譴’還不是您出的主意?這幾日,老將軍終是服老,沒再大鬧三軍;常王爺也沒到宮裡到處借花獻佛,結黨營私。就是不知那雲沛大使,霜妃為何要將他軟禁?”

皇北霜嘆了口氣,“不軟禁他,他無功回國只有死路一條!連那戰的面都沒見到。”

夜佩問道,“陛下為什麼不出兵?”

皇北霜思索許久,才幽然回道,“我也不知道,陛下好象有事瞞我,在這宮裡,訊息來源甚少,我猜想應是五國有變!不過咱們厄娜泣族遠在北邊,應是不會攪進去!”

次晚,依舊是雲沛宮。寒風徘徊在金石門外,赫赫呼嘯。

那戰沒有點召任何妃嬪,只在寢宮召見了大將軍巫季海,兩人清酒相敬,乘興對奕。

只見巫季海在棋盤上一點,“陛下,您今天可慢了一步!臣將奪你大盤!”耿直的巫季海與國王下棋從不討好相讓,事實上,象今天這樣抓到機會嬴棋實是萬中存一,他抬頭看著那戰。“陛下,您在想什麼!”

那戰此時表情有些恍惚,唯將清酒入腸,少時,才笑著嘆口氣道,“哎!的確是晚了一步!這結局終會怎樣?”

聽著他語帶雙關的話,掌管十七萬衛國軍的巫季海沉默下來。

窗外,是一片巍峨山巒,隱約還能看到那最高一處露的出涼亭尖角,風一吹,更冷了,巫季海起身關窗。

此時的涼月閣裡,又見玉蕭凍手,身影單薄。

皇北霜獨坐其中,沿路縱排的十將三婢守侯在離亭百里之外,留她一片清幽。

身體見好一些的她,面容逐漸紅潤,她望著皎潔的月亮,不自覺喃道,“擎雲……”。

“叫我嗎?”

不料,擎雲渾厚的聲音竟貼耳傳來,真假難辨,皇北霜心一緊,正要回頭看個究竟,卻被猛力一抱,與之深深相吻,溼熱的唇舌糾纏不休,待皇北霜看清來人容顏,更是跌進了一場午夜夢迴的思念。許久,他放開她。

皇北霜摸了摸紅腫的嘴唇,羞惱道,“有些討厭你!”

“哦?”擎雲卻是一聲輕笑,一手依舊攬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臉頰上流連,眼神充滿柔情,“為什麼?”他的問話,嘶啞中帶著蠢蠢欲動。

“你總是讓我腦海一片空白!”皇北霜靠在他胸口,深吸著他身上那股奇特的酒香。“在你面前,我不是我!”

擎雲聞言訕笑三聲,更用力地摟緊她的雙肩,再一次與她無休地激吻。他進,她就退;她逃,他就追!無論皇北霜怎樣迴避,似乎都無法離開他的懷抱半分,只能由得他吻至昏厥。她閉上眼,彷彿看到更加朦朧的月。

“那就空白一輩子吧,讓我牽著你走!”纏綿中,擎雲悠然的聲音忽遠忽近。

兩人這麼抱著,好象為了抱住對方,就算精疲力竭都不願鬆開一點。

良久,她才問,“你怎麼能到這來?”

擎雲一笑,“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能讓我如入無人之境,廣寒宮如此,你的心亦如此!”

聽他這霸道不講理的話,皇北霜心中更是動情,難道痴戀一人,真的能帶走她一生的尊嚴和驕傲?她的心,在他面前,果真是一片朝聖般的虔誠呀!

那夜,與擎雲待到天邊破曉,旭日出稍,皇北霜才回到了寢宮。

她還是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到這裡!好象在她的意識中,他本就是一個神出鬼沒的人,蹤跡難尋。

“三天後,我再來看你!”

回想起昨晚他說的話,皇北霜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夜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