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輕手輕足的沿牆繞行,其他人亦各自行動去了。

武蒼雲手中勾爪一拋,越過牆頭後緊緊的捉牢,試了試是否夠牢固,道:“我先上去,看過情況後再招呼你們上來。”

說完,敏捷的沿線攀升,不稍半晌已穩坐在牆頭。

裡頭燈火通明的有如白晝,與牆外的幽暗形成強烈的對比,不過一牆之隔,卻恍若兩個天地,武蒼雲暗歎一聲。

圍牆的正下方是條寬約八尺的水道,清澈的水面使人清楚看見裡頭游魚尖銳的牙。再往前看,卻是片看來青翠欲滴的草皮,和錯落生長的紅花,然後是以藍色琉璃屋瓦為頂,白色大理石為牆的藥塢。

武蒼雲吞嚥下嘴裡的唾液,苦笑自嘲似的道:“我敢以性命打賭,那平凡無奇的草地絕對比食人魚還恐怖。”

招手讓底下等候的兄弟上來。

待兩人坐到身邊,武蒼雲指著藥塢的白色橫樑道:“我們要想辦法讓勾爪捉到那橫樑,這樣才可以不踏足草地。”

“雲哥,那草地看起來很平常啊,底下的那池魚還比較恐怖。”

單方不解的道。

“你想一般人看到食人魚就在牆下,會怎麼做?”

武蒼雲盯著橫樑問道。

“一定是避過水道,跳到草……”

單方擊掌道:“我明白了,其實食人魚只是誘敵之餌,真正的危險是藏在那片草皮裡。”

“是,你現在明白雲哥的難題了吧。”

武蒼雲支著下巴苦思道:“若想把勾爪投到那邊,實在太遠,如果有弓箭就好了,可以把繩子射過去。”

“雲哥,我身上藏了一把折弓,也許派得上用場。”悲振解開衣服解下貼肉緊繫在背上的鐵鑄折弓,遞給武蒼雲。

“太好了!”

武蒼雲先是驚喜接過,接著苦惱道:“可是沒有箭……有了!”

他解下配劍,嘿然笑道:“用劍代替吧。”

三個人七手八腳的把繩子在劍柄上纏牢,用力的打上死結,使勁的輪流扯著,確定不會脫落後,武蒼雲將劍拔出遞給已將折弓復原的悲振。

“悲振,你來射吧,論起弓術雲哥拍馬也追不上你。”

悲振也不推辭接過劍搭在弓上,劍是兩面刃一個不小心便會受傷,他尚不敢掉以輕心,更何況是讓不熟弓技的人來射,道:“讓雲哥來射我才不放心,肯定砸鍋。”

武蒼雲清楚悲振心裡關心他,聞言淡然一笑,並不以為意。

單方跟悲振是好兄弟,亦清楚他的心思,只是聽他說得有趣,不禁悶笑不止,惹來武蒼雲一記沒好氣的白眼。

“呵。”

在輕笑聲中,悲振射出長劍。

系著繩索的長劍如一道長虹從空中劃過,去勢甚疾,眼裡還殘留著劍在半途的影子,“鏘”的一聲輕響,長劍貫過橫樑。

“好樣的悲振!”

單方拍拍悲振的肩頭,咧嘴無聲的笑道。

“好。”

武蒼雲也對結果感到意外,一邊對悲振露出讚賞的笑容,一邊將勾爪轉向牢牢扣緊,道:“待會就借劍鞘滑過去,你們要小心別讓劍滑出鞘來。”

“放心,雲哥,我們會注意的。”

兩人異口同聲應道。

“按舊例,我先過去。”

武蒼雲坐到繩邊,將劍鞘平放繩上,一手繞過繩下拿住遠端的劍鞘一頭,另一手握緊近端的一頭,道:“成敗就看此一舉!”

臀部用力一推落下牆頭,迅速順著繩索往藍瓦白牆的屋子滑去。

還在牆頭上的兩人,一顆心險些跳出嘴來,擔心繩子、或是連線的兩頭會有斷裂、脫落之慮。

待看到武蒼雲暢行無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