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拐角大樹下,並用石子像模像樣地在賤人商四周畫上一個大圈圈。

“大哥,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萬一那黑衣人來者不善,大哥你獨自進去豈不是有性命之憂?讓我跟隨你進去好保護你!” 賤人商著急擔憂地壓低聲音向我反抗,又不敢不聽我的命令跨出圈半步。

“放心,我去去就回。你給我好生待著。”

我才不想拖個累贅進去,萬一裡面那黑衣人真的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那肯定是有危險的。我一人逃生沒問題,拖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大拖油瓶那就不一定了。

還沒等商大賤人吭聲,我便身體一縱躍入內院。

“啪” 我安全著陸在牆根下幾百年沒除的深草中。如果我沒猜錯,想必剛才那黑衣人是朝內堂去了。因為我身下的深草已被剛才那黑衣人踩出一道痕跡。

我彎腰弓背,偷偷摸摸地潛入內堂。

闊達的院落,粗實的紅木樁,紅漆如死皮脫落。四周便是常年失修的樟樹。樹葉參差不齊,長長短短,在慘淡的月光下,透過空寂屋簷的輪廓,似是鬼手。又像是無數死去袁家後裔的死魂在此飄蕩。突然一陣陰風竄過我的衣襟,涼颼颼的寒意從腳底升起。我不禁裹緊衣襟,有些後悔為何要來這鬼地方。

本想飛躍而出,突然耳邊響起被落葉摩挲的腳步聲。我心一驚,趕忙躲入最近身的葉叢中。

就是剛才那個黑衣人,只見他步伐匆匆,似是低頭尋找著什麼。在黑暗中,我在葉叢後緊緊打量,也不敢用力呼吸。

就在剛才從外牆落入內院草叢的一剎那,我便心下警覺此人功力不低,想那袁府的圍牆再如何也有將近三公尺,常人落下也怕要傷了手腳。而此黑衣人落地無聲,草叢也沒被踩陷幾許,想必功力不低。看剛才牆下的鞋印小巧,想必還是女子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眼前的黑衣人緩緩抬起頭,一雙清冷的眸,染著世界最無奈的蒼涼。一記微弱的嘆息,“若此恨今生不消,我願入土受盡百世折磨!”

真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清涼。柔婉的聲色竟有生死之仇的恨意與殺意。

她突然低頭,又開始尋找著什麼。在這座寥落的空院中,她小心翼翼地踩踏著外堂前往內堂的青石磚,傾耳辨別腳下每一個磚塊踩出聲音的不同。

這女人是有神經病麼,沒事半夜過來踩磚玩。或許我在草叢後等的有些心急,不禁心焦氣喘,聲線落入這女人敏感的雙耳。

“誰?!”又是那記清冷的女聲,透徹著殺意。

我眼見樹叢呆不下去,不想暴露身份,趕緊掩面而逃。誰想這女人的功力完全超乎我的預料,一雙尖利的指甲劃過我的雙肩,瞬間牙色棉袍染下五指血痕。我的速度與敏捷度遠遠在她之下。我只能靠智商了!

我一個勁兒猛衝前方的灌木草叢,估計此女子以為我要躲進草叢,誰料我藉助衝力一躍而上,轉換方向而上,躍至圍牆頂部。此女子沒有料想到我會向上逃生,原本向前的衝力也讓她向前傾倒難以停步,動作停頓了一秒。

一秒足夠我逃生了,我輕盈落下躍出院外,準備拉著賤人商一起逃。可是樹下哪兒還有賤人商的影子!

我一眼瞥過牆根下的狗洞,暗叫:不好!

我飛身入院,果不其然,賤人商竟然不怕死地鑽狗洞跟進來!當我正要一手拉住正在匍匐著的賤人商時,一雙手從眼前刺過!

幸好老孃閃得快,否則就被摳出眼珠子了。誰料到此女子見對我下手不成,轉手劈下賤人商正要抬頭的面門。

誰料,賤人商抬頭那剎那,那女子清冷的雙眼瞬時閃出驚詫之意。正要下手的雙手掌風一閃,從賤人商耳畔劃過,一道故意閃過的掌風,明顯是不想對賤人商下手。

趁著此女愣住的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