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的功夫,我單手一掌狠擊女子肩部,重重將此女打得踉蹌。此女子一怔,瞬時番強而出,不再對我下手。

見那女子飛身隱沒在黑暗中,我才放下心看向懷中的賤人商。明顯嚇傻了,眼珠子一愣愣的。我大氣不往一處使,一把將賤人商撂倒在草叢裡。

許久賤人商才從驚嚇中緩和過來,拼命掩耳蒙面摸耳朵,撫慰著剛被嚇壞的小心臟。

“大哥大哥……幸得救命之恩,健仁永生難忘!若無大哥,想必健仁早已經是剛才那黑衣人的掌下之魂了!”只見商健仁感動激動地熱淚盈眶。

我心知,剛才那黑衣人確實有殺我之意,可是她剛才看到賤人商的一剎那眼中的吃驚可以看出,她對賤人商毫無殺意。還被我趁著她一怔之際反手擊中,遇敵動武時呆愣是武者的禁忌,否則便是敵人刀下之鬼。而此女一看便是武中老手,不可能犯如此低階的過錯。想必賤人商與此女交情匪淺。

當然,賤人商那種榆木腦袋是死活也想不到此女並不想殺他,反而以為是我出手相救,才助他逃過一命。對此,賤人商對我感激涕零,大呼我救命恩人。順勢又是請我吃大餐又是幫我付房租又是邀我賞燈景。

我並沒有把真相告訴賤人商,只想讓這天真的白痴一直天真下去。或許,在這殺人不眨眼的時代,知道得越少,便是最安全。

看來,是時候會會賤人商口中的溫婉可憐的蕪兒了。

那晚我們並沒有久留在袁府,而是徑直回客棧。幾晚下來,我已經疲憊不堪,賤人商也回房倒頭便睡。

回房,望一眼隔面屋內,屋內漆黑毫無燭光,想必萬泉舟早已入睡。

闔窗。

窗外幾絲寒風飛哮,窗內幾縷燭光搖曳。

窗沿上。一人一豬。

“你說那女人為何老是和別的男人晚歸?”

“唧唧唧唧唧!”

“虧我好不容易討到個和她對面的客房。”

“唧唧唧唧唧!”

“……再不動手;我們的女人就要被搶了。”

“唧唧唧唧唧!”

與此同時。

“主上,剛才意外在府中碰一男子絆住腳步,所以稍有來遲。”女子微躬作揖。

榻椅上,依舊是雪山白狐之皮縫製的毯,一身輕便的素袍,淡雅別緻。

“無礙,事情辦好了嗎?”一記輕柔之語,不疾不徐。

“剛準備下手,忽遇一人,便不敢貿然行動。但是我已經找到藏有龍符的地磚,便是由外堂向內的第五行左數第六塊磚,待那人離開,我又折回府中取回龍符,特此呈上。”說著,女子便將手中繡著龍紋的金色布包輕放在案几上。女子微微抬首望向榻上斜倚的男子,精緻的側臉,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情。

一個淡漠的男子,卻是唯一可助她報仇雪恨的希望。

“你可有暴露身份?”

“主上放心,我一直蒙面,未曾被看到真容。”

“很好,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男子將手中茶具輕放,便轉身伏毯而寐。

黑衣女子望了眼榻上之人,她不懂他為何會助自己一臂之力,或許自己也不過是他一枚棋子,但只要能復仇,足矣。或許,各人心中都有一段未放下的恨。

回身,從窗上輕身一躍,消失在深濃的黑夜中。

“主子,要不要我追去殺了她,她現在可是唯一知道龍符在我們這的關鍵啊。”趙泰臺突然從窗外輕功而入。

“你又在房頂偷聽了” 榻上之人微開雙眸,一雙凝睇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