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但是她很快停了下來,聲音卡在了喉嚨裡面,她看到另一顆心臟從克約那裡向她這邊緩緩飄來。

“你的祭獻還不夠,”克約平靜地說道,“用這顆心臟吧,費妮蕾的心臟。”

當她聽到克約提到這個顯然已經死去的女祭司,她家族中的第二號人物的時候,何尼特勞斯向後跌退了數步。何尼特勞斯一直把費妮蕾當做是她自己的女兒。很久以前,費妮蕾所在的家族,一個地位較低不很重要的家族,被一個敵對的家族所毀滅。費妮蕾的家族的確無足輕重——何尼特勞斯甚至都記不起來它的名字了——但是費妮蕾卻非如此。她是一個力量強大的女祭司,最終忠於,甚至熱愛著她的繼母。

何尼特勞斯又斜退了一步,驚恐萬分,她目睹著她女兒的心臟飛過去,伴隨著一聲溼漉漉的、令人噁心的啪嗒聲落在了鉑金淺盤裡。

“向羅絲祈禱吧,”克約命令道。

事實上何尼特勞斯正在這麼做。可能克約犯了一個錯誤,她想。可能費妮蕾死亡後會更有幫助,這或許真的是一件合適的祭品,從而感動蜘蛛神後來幫助費恩·特拉巴家族。

在一段漫長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時間後,何尼特勞斯聽到克約開始狂笑。

“可能我們還需要一件更偉大的祭品,”這位歐布羅札家族的邪惡的主母大人冷冷地說道。

何尼特勞斯,這位費恩·特拉巴家族裡惟一地位在費妮蕾之上的人物,很清楚克約指的是誰。

隱秘地,僅僅移動自己的手指,何尼特勞斯從鞘中抽出了她那把致命的毒飛刀。刀及刀鞘都隱藏在她飾有蜘蛛紋章的長袍下。“絞殺之牙”這把刀被如此稱呼。在何尼特勞斯更加年輕的時候,這把刀曾經不止一次助她脫離類似的險境。

當然,在那些時侯魔法的效果還是可以預言的,可靠的,並且那些對手也沒有克約這樣可怕。即使何尼特勞斯緊緊盯著歐布羅札人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時輕巧地移動著她的手,克約仍然讀出了她的思想,等待著她的攻擊。

何尼特勞斯突然喊出了一個命令,飛刀的魔力發生作用。從她的長袍下飛快地射出,直取她對手的心臟。

魔力發生了作用!何尼特勞斯暗自慶賀。但是她的得意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她看到飛刀徑直穿過了幽靈一般的克約·歐札恩,深深地插入了對面牆壁上裝飾的掛毯裡,無用地擺動著。

“我真的希望那些毒質沒有弄髒美麗的圖案。”克約遠遠站在她影像的左邊,評論道。

何尼特勞斯轉過身去,瞪著一雙鋼鐵般的眼睛看著那個還在嘲笑她的生物。

何尼特勞斯想憤怒的尖叫一聲,但是卻發現自己和費妮蕾一樣安靜,而費妮蕾的心臟正靜靜地躺在她前面的淺盤上。

“需要我殺掉多少人?”克約問道,這使何尼特勞斯稍微放鬆了警惕。費恩·特拉巴家族的主母臉上露出了對她的對手懷疑的表情,而這表情最終變成了好奇。

“我的家族很小,”克約評論道,這的確不假,除非把那些據說在歐布羅扎家族下面,沿著鷹爪裂谷邊緣的隧道跑來跑去的數千狗頭人奴隸也都算上。“如果我想廢黜可憐的老班瑞和她那臃腫的家族的話我需要盟友的支援。”

何尼特勞斯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那薄薄的嘴唇。還有一絲希望之光閃動。

“你不是我的對手,”克約充滿自信的說道,“可能我會接受一個投降者。”

這個詞讓第三家族驕傲的首領感到不是很滿意。

“就算是一個盟友吧,如果你一定那樣堅持的話,”克約澄清道,對此表示認可,“你也知道,我和蜘蛛神後的關係並非很好。”

何尼特勞斯的身子搖晃著,腦子裡飛速地思考著整件事的利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