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助克約,這個不受羅絲寵愛的傢伙,去征服班瑞,那麼如果當一切都恢復正常時將給她的家族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呢?

“所有這一切都是班瑞的過錯,”克約說道。她讀出了何尼特勞斯的每一個想法。“是班瑞的過失導致蜘蛛神後拋棄了我們,”克約嘲笑地說,“她連一個犯人都看不住,甚至都無法領導一次適當的高階司儀。”

對何尼特勞斯而言,這些話聽起來是正確的,令人痛苦的正確,因為她寧願追隨班瑞主母也不願跟著克約·歐扎恩。她想否定這些,然而,那必定意味著她的死亡以及她的家族的滅亡,因為克約現在處於如此明顯的優勢。

“或許我會接受一個投——”克約惡毒地,吃吃地笑著說,但是又立刻打斷了自己,“可能一個聯盟對我們兩個都有好處。”她轉面說道。

何尼特勞斯再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知該如何是好。然而,瞥了一眼費妮蕾的心臟後,她下定了決心。“或許吧。”她說。

克約點點頭,又咯咯笑了起來;整個魔索布萊城都知道克約那狡猾的、臭名昭著的露齒笑容是她說謊的標誌。

何尼特勞斯也同樣地笑了起來——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來自已是在同誰打交道,她強迫自己接受了克約提供的屈辱但是又極具誘惑性的誘餌,但是她也記起這個邪惡的卓爾狼藉的名聲。

“或許並非如此,”克約平靜地說,何尼特勞斯突然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擊退了一步,那是克約的強大意志力的物質的但是卻不可見的表現。

費恩·特拉巴家族的主母大人踉蹌著後退。她聽到了自己一根肋骨斷裂的聲音。她試圖衝著克約怒吼,對羅絲高呼,作最後的絕望的祈禱,但是卻發現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似乎有一隻手緊緊卡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何尼特勞斯踉蹌得更加厲害,再一次,她聽到了更多的斷裂聲從胸部傳過來,在她軀幹所承受的巨大壓力下。她向後翻去,如果不是克約緊緊抓住她纖細的身子她可能早已摔倒在地板上。

“很抱歉費妮蕾還不足以召喚來你那無能的蜘蛛神後。”克約嘲笑道,厚顏無恥地褻瀆著神靈。

何尼特勞斯的眼球凸了出來,似乎就要從眼眶中爆出來一樣。她的後背古怪地弓了起來,喉嚨裡不斷髮出極度痛苦的,咯咯的聲音。她撕抓著自己脖子附近的皮肉,想要撥開那隻看不見的手,但是結果只抓出了她自己汩汩的鮮血。

接著傳來了最後一下斷裂聲,一聲極大的噼啪聲,何尼特勞斯不再抵抗了。她喉嚨裡面的壓力終於消失了。完全是出於這壓力作用的結果。克約那隻看不見的手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向前扯過來,以便看清她左胸旁邊那塊不尋常的凸起。

何尼特勞斯的眼睛由於恐懼而圓睜著,她看到她的長袍裂開,肌膚迸裂。一股鮮血擁著她的心臟從傷口迸射出來,何尼特勞斯感到空虛無力,側躺在鉑金淺盤邊。

她看到了她的心臟在那個祭品圓盤上最後跳動了一下。

“或許羅絲能聽到這聲呼喚吧。”克約評論道,但是何尼特勞斯將永遠聽不懂這些話了。

克約走到屍體邊,取下何尼特勞斯帶著的藥劑瓶,這是費恩·特拉巴家族的所有女性都攜帶著的東西。瓶中裝的是可以迫使卓爾男性熱情高漲服務的混合藥劑,那是一種有效的藥劑——或者說將會是有效的,如果傳統的魔法重新起作用的話。這瓶的效力可能是最強的,克約準備將它用在某個僱傭軍首領的身上。

克約走到牆邊,宣佈“絞殺之牙”已經歸她所有。

屬於勝利者……

最後看了一眼死掉的主母大人,克約召喚出她的精神力量,變得非實體化,如同幽靈一般穿過牆壁,透過防衛森嚴的堡壘。她臉上帶著勝利者至高的笑容,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