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畜牲,那顧夜白是什麼?他和你快樂的時候不也是畜牲來著?”

“你住嘴,別汙穢他的名字。你不配。”

“我不配是吧?”魏子健羞怒,手拽起她的發,狠狠拉扯。

頭皮大痛,滾燙的淚大顆大顆滾了下來。

她的腦袋很痛,因失血而帶來的暈眩,讓她的視線變得有點模糊。

即使沒有受傷,她的力量也拼不過這個卑鄙陰狠的男人。

絕望,佔據了每一寸血肉。

真好笑,她當初竟然曾喜歡過這披著人皮的畜牲。

人人都挨魏子健。

多麼諷刺。

那個男人的唇舌已經滑上她的頸項,很噁心。胃裡的東西似乎在蒸騰著要湧上來。

她只能,真的 只能接受顧夜白一個人的碰觸。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全然不顧手臂會被他折斷的疼痛,扭動掙扎,要揮開男人的鉗制,魏子健低咒一聲,冷笑,伸手扯過床單,把她的手腳緊緊縛上。

嘶的一聲,那是內衣被撕裂的聲音。

悠言緊緊閉上眼睛,酸澀了一臉的淚,每一顆,似乎都在叫囂著那人的名字。

顧夜白,你到底在哪裡。

“你有沒有見過她?”平日冷靜的聲音變得焦躁。

街道的燈光映照,男人高大的身影似乎要把那嬌小的女子淹沒。

唐璜微微沉了聲音,“白,你弄痛她了。冷靜點。”

顧夜白咬牙,皺緊眉宇,卻終究,把手從靳小蟲身上移開。

靳小蟲的神志卻陷入迷茫,只睜大一雙無神的眸子,喃喃道:“言,她……”

唐璜和林子晏稍一愣,顧夜白卻已迅速反應過來,大掌再次按上靳小蟲的肩。

“你見過她。你一定見過她!告訴我,她在哪裡?”

靳小蟲驟然受嚇,尖叫道:“她的頭破了個洞。”

三個男人聞聲大驚,顧夜白渾身一震,眸裡顏色已教人看不分明,只像一泓黑渦,凌厲暴虐得要把人撕碎。

“靳小蟲,她到底在哪裡?”

“我不能說,我說了,他就永遠也不會再理我了。”靳小蟲痛苦的抱住腦袋。

“她不是你的朋友嘛?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啊,你的濮出事了,你還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林子晏既惑又怒,如果不是唐璜死拉著,他只怕已上前把她搖個爛。

手,從她的肩上緩緩垂下,放開了對她的桎梏。

男人的聲音,深寒得像來自地獄。

“你不說也無妨,我找,我一寸一寸地找,即使她變成了一具屍體,我也要把她找回來。”

“屍體?不,我不要她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還幫我送過情書。”靳小蟲尖聲道,抱著腦袋,拼命搖頭。

林子晏失聲道:“那該死的情書原來是你的!”

“是我的,是我的啊。”靳小蟲呆呆點頭,眸子轉過一處,臉色驚恐,又遲疑不定。

待林、唐二人反應過來,他的身形已在多步以外。

二人不敢怠慢,知道他肯定看出什麼端倪,也飛快趕了上去。

那個方向,別無其他店鋪。

突然,有什麼在林子晏心頭閃過。

他一把抓住顧夜白的手臂,沉聲道:“顧夜白,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但願我們別來晚了。”

他的衣襟隨即被狠戾的力道緊抓上。

“子晏,說!”

“那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間小旅館,悠言她被帶進了旅館!”

第八十一話 顧夜白,我恨你

唐璜問:“子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