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會被訓練好的。”

“錢夠用嗎?”

米勒漠然地點點頭。“甚至還有點結餘。我給你找了匹好馬。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騎它。這邊我們要買的就是查理需要的威士忌,幾片肋條肉。你有沒有結實的粗布衣服?”

“我可以明天買兩件。”安德魯斯說。

“我會告訴你要買些什麼衣服。”

施奈德無精打采地看著他們倆,“我們要去哪兒?”

查理·霍格從房間那邊走了過來。在他身後,弗朗辛端著一個大盤子,裡面放著一隻壺,一個瓶子和幾個酒杯,在桌子中間穿梭著跟了過來。查理·霍格坐下來,弗朗辛把一瓶威士忌和一壺啤酒放在桌子中央,每人面前放了一個杯子。她衝安德魯斯笑了笑,然後轉向米勒。“你有沒有從埃爾斯沃思帶回我要的東西?”

“帶來了,”米勒說,“我過後兒給你。你找張桌子坐一會兒,我們有事情要談。”

弗朗辛點點頭,朝一張坐著一對男女的桌子走去。安德魯斯目送著她,直到她坐下。當他轉過臉來的時候,他看到施奈德的眼睛也在盯著弗朗辛。施奈德慢慢擠了一下眼睛,然後轉過身看著安德魯斯。安德魯斯把臉轉過去,看著別處。

除了查理·霍格,所有人的杯子裡都斟滿了啤酒。查理拿起面前的威士忌,拔去塞子,讓淡黃色的液體汩汩流進杯子裡,幾乎倒滿了才罷手。

“我們要去哪兒?”施奈德又問了一遍。

米勒把酒杯放到嘴邊,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大口。他用粗大的手指轉著杯子。

“我們打算去山區。”米勒說。

“山區。”施奈德說。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好像啤酒突然變得很難喝似的。“到科羅拉多的山區?”

“對,”米勒說,“你知道那地方。”

“知道,”他默不作聲地點了好幾次頭,“那麼,我不能浪費太多時間了。我還可以好好睡一覺,明天清晨趕回埃爾斯沃思。”

米勒沒有開口,而是拿起杯子,把杯子裡的啤酒喝光,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到底為什麼要穿越南北,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施奈德問,“離這兒三四十英里的地方就可以找到許多野牛。”

“只能找到夏季的野牛,”米勒說,“牛皮像紙一樣薄,差不多和紙一樣不結實。”

施奈德輕蔑地哼了一聲。“這關你屁事,你只要能賺錢就是了。”

“弗雷德,”米勒說,“以前我們一起幹過。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找到了屬於我的大牛群,除了我誰都不知道。我們可以很容易地弄到一千張牛皮,或許更多。你聽說過麥克唐納。他一張上等牛皮出四美元,那一共就是四千美元,你可以得六百美元,或許更多。這樣的美差你在附近永遠找不到。”

施奈德點點頭。“如果你說的地方有野牛,你看到這群野牛的時間離現在有多久了?”

“有些時候了,”米勒說,“但我不在乎。”

“我在乎,”施奈德說,“我很清楚你有八九年沒有去過山區了,或許更久。”

“查理會去的,”米勒說,“安德魯斯先生也會去的。他甚至承擔了所有費用。”

“查理你讓他幹什麼他都會去幹,”施奈德說,“安德魯斯先生我不瞭解。”

“我不跟你爭,弗雷德。”米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啤酒,“但似乎你讓我很失望。”

“你可以找一個不是像我這樣有頭腦的剝牛皮的人。”

“你是這兒最棒的,”米勒說,“這一趟,我需要一個最棒的。”

“去你的。”施奈德說。他伸手去拿啤酒壺,酒已經快喝光了。他拿起壺,喊弗朗辛過來。弗朗辛從坐的桌子旁站起來,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