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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恥笑。不過是各自家裡將婦人嚴加管束,吃了啞巴虧也就完了。所以,弄到如今,她那買賣倒還健在。”
夏春朝淺笑道:“這般說來,她也算有些本事了,知道拿捏人的短處。”又問道:“她到底也不是大夫,就敢四處給人瞧病,就沒弄出事來過麼?”
豐兒道:“說一定不曾出事,那也不見得。只是她開出去的都是打胎的藥方,這平白無故要落胎的婦人自然都是有些不乾淨故事的,就算真的吃出事來,也只是自家認倒黴,誰還一地裡去倡揚呢?”
夏春朝聽了,心裡已大致明瞭,笑道:“她這買賣,撞到咱們這兒算是做到頭了。旁人都是偷摸著打胎,自然不敢說什麼了。我可是要她替我保,這保不成,可不要同她算賬麼?”當下,就吩咐珠兒道:“到二門上,尋幾個幹練健壯的夥計,找到這婆子的茶棚,告訴她,我吃了她的藥出了毛病,下紅不止,就要滑胎。夏家要同她打官司,將她捆到官府裡去。她是必定不敢去的,你們只消催逼就是。等她求不過的時候,就逼她將上房叫她做的勾當講出來。但有一字兒不實,就送她見官。”
珠兒心裡明白,點頭笑道:“我知道了,姑娘放心。這婆子往後,將就賣賣茶也罷了。”說著,便走去吩咐人手,點兵派將。
夏春朝便將盤子裡的果子揀了幾個遞給豐兒吃,又與了他些賞錢。打發他去了。
珠兒走到二門上,專一挑身子健壯、為人精幹的家人,選定了三個,同他們說明白了事由,便出門去了。
一路打聽著來到那陶氏茶棚前,正見她在茶棚裡坐著燒爐子,棚子底下倒也坐了兩三個客人,正吃梅湯。
那陶氏見這夥人來的兇惡,連忙賠笑上前,說道:“幾位打哪裡來,是要吃茶還是買點心?”
珠兒立在棚外,叉腰冷笑道:“老虔婆,你瞎了不識得我了?!那日你在我們姑娘房裡看診,我就在一邊站著,這會子又假充什麼不認識!”
陶氏連忙陪笑道:“原來是姑娘,我說這棚子上頭一早怎麼有喜鵲叫喚,就應在這上頭了!姑娘那日穿著一件綠衣衫,今兒換了一件紅裙子,越發俊了,我婆子眼睛花了,一時沒認出來,姑娘勿怪。”
珠兒笑道:“你少在這裡諂媚獻殷勤,我今兒來是問著你,你給我們姑娘吃了什麼好東西,保胎不成變打胎!我們姑娘如今崩漏下紅不止,大夫說隨時可能滑胎,一絲兒辦法也沒有。我們老爺急的火上了房,只打著問我們誰給的方子,叫我來捆了你去見官!咱們這就走罷!”
陶氏自然知曉那方子未必管用,只是她原本就要幫襯王丟兒打了夏春朝的胎,又思忖著那方子不吃上幾月是不見效驗的,便不放在心上。誰知這離了夏家還不到兩日的功夫,夏春朝便已出事,夏家找上門來。
她心中有鬼,哪裡猜到夏春朝是設局詐她,又本是做下九流勾當的人,當時便嚇白了臉色,雙腿一軟跪在地下,向珠兒磕頭道:“姑娘開開恩,我那日也說婆子醫術粗淺,不敢給小姐看。小姐執意要看,如今真出了事,也不是婆子本意。求姑娘回去跟小姐和老爺說句好話,放婆子一馬罷!”
珠兒冷笑道:“你這般說,倒是我們家姑娘自作自受了?”一語未休,嬌叱了一聲,抬腳便將一旁地下燒著梅湯的爐子踢翻,紅碳亂滾,熱湯四濺。那婆子身上被濺了些許,雖覺疼痛難忍,也不敢隨意動彈。
只聽珠兒罵道:“你這個老阿物兒,我們姑娘聽說你醫術精妙,巴巴的請了你去,好言好語好茶好點心招待著,臨走還給了你那麼多賞錢。你倒包藏禍心,恩將仇報!我們老爺現下生氣的很,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