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對的,對的。"老師慌忙說道。

黑髮女人的手緊握成拳,她渾身顫抖地道:"可是小蓮的腿。"

"哈?打了我兒子,反而是他受傷嗎?"

"……那麼,我下跪總行了吧。"沉默了一會,女人無可奈何地說道。

"母親。"她輕聲道,"沒事的。"

她從坐著的床上下來,推開了女人想要扶住自己的手,彷彿是為了證明什麼,她重複道,

"沒事的。"

絕對會沒事的。

她輕望了那幾個少年一眼,他們的衣服乾淨而整潔,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狼狽。

「真好笑……」

「像白痴一樣。」

她跪了下去,背卻挺得筆直,她轉身望了淚流滿面的母親一眼,噙著笑,緩慢地彎下了腰,她低下了腦袋。

"真是對不起了,這位美麗的女士,對於誤傷了您的孩子們,我感到非常愧疚與後悔,如果您能夠原諒我的話,真的是萬分感謝。"

「美麗?臥槽!我當時是怎麼說出口的…有點反胃」

"哼,那既然是誤傷,就算了,還想混下去的話,注意點。"

"是,緊記您的教誨。"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鞋印子。

幾個少年朝她做鬼臉。

「…熊孩子」

她滿不在乎地轉回身。

班上的老師走過來拍了拍那孩子的肩,"抱歉,青木同學。"

「剛才還在指責我,現在卻來請求道歉嗎?好不要臉。」

她回頭笑了笑,淺金色的發在光線下劃出美好的弧度"沒事,老師,老師的苦衷我能理解。"

「只是不能原諒。」

"那就好,青木同學真是懂事啊。"

伴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房間裡只剩下女人壓抑的嗚咽聲。

"母親,看,我說了沒事的,對吧?"一直掛著的笑也終於消失了,空洞的目光中沒有悲痛、沒有委屈,有的只是對女人的憐惜。

女人猛地摟住了自己的孩子痛哭起來,"對不起,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蓮醬,嗚嗚嗚,我對不起你啊,媽媽我真的很沒用啊!"

「難過地連口癖都出來了…」

她一下一下地順著女人的黑髮,故作輕鬆地開口:"怎麼好像我才是媽一樣。"

"嗚嗚嗚……"

"母親,你看著我。"溫柔的聲音響起,她緩慢地捧住女人的腦袋,讓女人與自己對視。

然後她一本正經地道,"你惟一對不起我的,就是任由剛才那個地中海摸了我的肩膀,噫,真的好惡心。"

「對啊對啊」

"噗哈。"

"喂喂,蓮醬可是非常認真在說的,笑什麼。"

"哈哈哈哈。"女人放聲大笑起來,甚至於眼角剛蓄的淚水如同開閘一般猛落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女人突然收住了笑聲。

她擦了擦眼淚。

"……小蓮你還記得父親麼?"

「怎麼可能忘」

"……不記得了。"

"那要不做回女孩子吧。"

"話題跨越的好快,兩者間有什麼聯絡嗎……總之,先回去吧。"

隨著話音剛落,空間瞬間扭曲,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夜晚降臨,寂靜無聲。

雲遮住了月亮,透不出一絲光亮。

……

"蓮醬以後要做跟父親一樣的男子漢。"

"哈哈,真是不錯的想法。"有著耀眼金色短髮的俊朗男人笑道,微眯的金眸裡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