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無盡的疆域上,一處地界上突然閃現數千道光點,五光十色,照亮了整片昏暗的戰場。

貧瘠的赤土之上,人族修士與妖族修士的法寶凌空對撞。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妖族修士捨命鑿陣。

如今這片區域,只要抬頭遠眺,都不需要使用法術遠觀,就能看到那一條十分扎眼的金色陣線。

陣線內,是焦土,陣線外,是另一座生機勃勃的天下。

高大如山嶽的巨人一個個轟然倒下,殘肢斷臂皆是大如一座小山包。

大荒向來部落割據,怎會突然如此團結?

因為出了個妖祖,幾乎以一己之力收攏了這八荒。

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近百年。

妖族軍帳之後,有一座高大山嶽,平頂,王座高高豎立。

一位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高坐王座之上,猩紅的眸子望向遠方的戰場。

王座之下,是數十位虛影隱於山間,它們皆是這大荒部落之中的大妖。

一位長髮飄飄的俊美男子身形出現在王座之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低頭說道:“老祖,三教聖人看似是要動手了。”

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這才緩緩起身,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道:“就怕他們不逾矩。”

話音剛落,相隔千里之外的戰場上衝天而起三處光柱,陣殺妖族無數,最後和三為一,變成了一座諾大無比的法陣。

在那金色陣線之外的天下,有一座懸空閣樓,樓中坐鎮著三位老者。

白色儒衫頭別玉簪,青色道袍頭頂上清芙蓉冠,七彩袈裟手託金缽。

儒聖,道祖,佛陀聯袂坐鎮,在他們身前,站著一位白衣男子,腰佩長劍。

“你可要想好了?”,儒聖問道。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揉搓著臉頰,笑道:“說到底還是有些緊張的。”

“自有輪迴,施主不用緊張的。”,佛陀微笑道。

“下輩子爭取做個道士,到時候老道罩著你。”,道祖打趣道。

白衣男子翻了個白眼。

“你們道觀規矩最多,成天還要頂著個鳥冠,誰愛當誰當去。”

聽完,道祖有些不樂意了,開始罵罵咧咧。

“我說小友,你說這話老道我可就不能當作耳旁風了。要論規矩,那儒家不比我道家繁瑣?那四書五經文字千千萬萬,哪一條不是規矩了?還有還有,戴個道冠怎麼了?總不用剃去那三千煩惱絲,整天枯坐強吧,說話得講理嘞。。。。”

一句話得罪兩個人。

佛陀一笑置之。

儒聖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來。

“道祖還是這般嘴碎啊。”

道祖身子立馬向後傾斜,一道金光從其面前劃過,最後掉頭又穿過那道金色陣線,砸入妖族修士陣中。

金光一碎,地面塌陷,數十條巨大裂縫,猶如一張張血盆大口,將成百上千的妖族吞入其中,瞬間分割出了好幾處戰場。

“好險好險。”,道祖撫了撫胸口。

儒聖微笑道:“哎喲,不好意思,歲數大了,準度也有些欠缺了,道祖莫要介意啊。”

“好說好說。”,道祖正了正頭頂的上清芙蓉冠。

白衣男子坐在閣樓的欄杆上,舉目遠眺。

“我們就不送了。”,儒聖笑道。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俯身而下。

“去也。”

男子腳尖剛剛接觸大陣,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王座之巔,灰袍男子身旁還站著一位身形飄渺不定的老者,後者察覺到那股異樣之後,扶須笑道:“人族還是聰明的,三教聖人一旦逾矩,我們也就有出手的理由,但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