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樓閣,瓊樓玉宇,雲海作地,頭頂便是大日圓月。

這裡,便是那神仙居住的天外天。

一位白髮白鬚老者慢悠悠的走向一扇有百尺之高的金色大門處,身上玉白色的法袍金絲幾縷,腳踏雲海,仙氣飄渺。

法袍老者抬頭從金色大門頂處往下看來,成千上百個金色大字熠熠生輝,只是在中間便是猶如斷層似的,只有稀疏幾個。法袍老者嗤笑一聲,大步一邁,身形穿過金色大門。

在金色大門裡,四根青色石柱高立,每一根青色石柱上都盤踞有一隻蛟龍酣睡,淡金色的鱗片鋪滿全身。

這四隻蛟龍,是血脈最接近那條真龍。

四根青色石柱圍住的是一處祭壇,懸浮在半空中,由一處雲梯與其相連。

祭壇中央是一團無比粘稠的金色水流,金光大盛,只是被包裹在裡,光芒便少了些許。

祭壇周圍坐著三位少年。

身穿青色道袍的少年頭上頂著一頂上清芙蓉冠,銀白拂塵被其背在身後,閉目養神。另一邊是一位少年僧侶,身披九彩袈裟,散發透體白光的禪杖立在其身旁,少年僧侶一樣閉目,手裡拿著一串念珠,在修靜心禪。只有那位白色儒衫的少年,頭別白青色玉簪,手裡捧著一本藍色書頁的書籍,書名《四庫全書》,正一隻手撐著臉頰,另一隻手托起書本,不用其動手,書頁隨心意而動。

儒衫少年瞥了一眼大步而來的法袍老者,嘴角咧了咧,放下手中書籍說道:“稀客。”

隨後少年僧侶與道袍少年一同睜眼。

法袍老者打了個稽首,看了一眼三位少年圍坐的祭壇中央,笑道:“最近千年,上來幾個人啊?”

“託你們的福,一個沒有,不過也好,上這來作甚?與你們這群傢伙勾心鬥角?說實話,老夫都有些後悔了。”,自稱“老夫”的儒衫少年打趣道。

法袍老者擺了擺手,說道:“與你說話沒意思,我找我祖師去。”,隨後便向那位道袍少年打了個道門稽首,喚了一聲祖師爺。

道袍少年緩緩睜開眼睛點了點頭,說道:“道家有你這麼一個破虛,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法袍老者笑而不語。

破虛道人,萬年前成為人族屈指可數飛昇天外天的修士之一,屬於道祖這一脈的旁系弟子。在道祖飛昇之後的千年之內緊隨其後,僅僅又是百年之內,便是高居天外天話事人的身份。

而在老者面前的這三位少年,正是當年三教祖師。

儒聖,佛陀,道祖。

三位自願看守這請仙台。

法袍老者並未走上雲梯,只是遠遠觀望。

“這請仙台叫什麼請仙台,只能有來無回,我看要不改名,要不撤掉算了,捨得三位前輩枯坐在此地。。。。”

沒等老者說完,一尊巨大的法相瞬間遮住烈陽,遮蓋雲海出現在法袍老者上空,隨後一掌拍下,一道環繞金光佛經的囚籠將其禁錮在內。

老者始終氣定神閒。

少年僧侶放下手中的念珠,眯著眼睛,對著祭壇下那位老者說道:“破虛,這次是你百年來第三次無視規矩擅自闖入此地。”

道袍老者神情自若,伸手觸碰那一圈圈金色經文,讚歎道:“儒釋道三教,明面上儒家與道家規矩最重,實際上是你們佛家才對,好一個萬佛律藏!”

佛經囚籠越縮越小,最後剛好只能容納下破虛一人。

破虛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雙手合十,好似佛唱一聲,身形瞬間雲遊萬里,消失不見。

僧侶少年重新捏起那一串念珠,嘴中喃喃經文,這片天地間的巍峨法相消失不見。

儒衫少年將書卷了卷,敲了敲膝蓋,望向那深不見底的金色水團,搖頭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