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要過多久,才能再次見到凡人飛昇,如今天外天可是想要重新掌管凡界啊。管又管不住,報又報不了,真讓人愁啊。”

僧侶少年行了個佛禮,喃喃道:“世人言忍,忍字最難,非大智慧,斷然不能。”

道袍少年點了點頭,將銀尾拂塵擱在手上,行了個道家稽首,說道:“我心無竅,天道酬勤。”

儒衫少年望向更高的天幕,望向那囚禁著世間唯一一條真龍幾縷魂魄的圓日,也點了點頭,雙手作揖道:“與諸君共勉。”

破虛身形再次出現在金色大門之外,這裡其實還站著一位“破虛”,方才只是其陽神遠遊,此刻與本體合二為一,之所以不願真身前往,因為金色大門之後的一片小天地,其實還是算是與凡界相通,夾在天外天與凡界之間,對於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壓制,再者,那裡面坐守的可是三教祖師。

他可不想在裡面出什麼意外。

破虛望向遠方,又是一大步邁出,轉瞬千里之外。

“又去哪裡了?也不知道那座凡亭有什麼好觀賞的。”

破虛站在一處青色法陣之上,隨後身形直直下墜,破開雲層,周身場景迅速變化,最後落在一處湖面之上。

一望無際的湖面,湖水平如明鏡。

湖中有座涼亭,名為凡亭,此處設有一座法陣,處於陣法之內的修士能夠憑藉自身法術任意轉換場景,而且是凡界的場景。

凡亭位於天外天正中央,此地以一層秘法圈禁起來,周圍天外天派有重兵把守。

湖中亭內,已經坐有兩位。

一位年輕人容貌的讀書人,在自顧自的喝酒,另一位中年相貌的男子,正在掌觀山河挑選景象,環顧四周欣賞人間美景。

“天外天終究還是差點意思,倒不如凡界那般風景秀麗,只可惜你我下不去,不然做個凡夫俗子,淡然過完一生也不是不好。”,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年輕讀書人反駁道。

破虛一步來到涼亭內,坐下,給自斟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

年輕讀書人瞥了一眼法袍老人,冷笑道:“又是哪陣風將您給吹來了?您老不去您那天外天待著,下凡賞景來了?”

破虛看了一眼讀書人,說道:“白同,你最好少跟我陰陽怪氣。”

讀書人嗤笑一聲,埋頭飲酒,不再言語。

“臨安先生,人間的景象近乎一年一變,是要比天外天好些。”,破虛說道。

另一旁的中年男子笑著點頭道:“確實是如此,要不是有這層禁制在,我誓要把這人間遊遍,光看不過癮。”

“快了。”,破虛笑道。

名為白同的讀書人置若罔聞,中年男子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名為臨安的中年男子又說道:“雖然我佔中立位,但是還是要提醒你們一下,凡界如今,不太好惹,我們也吃過虧了,還是兩次。”

“小事,送了一兩隻蒼蠅下去讓他們拍了拍,便覺得自己能與天鬥了?”,破虛扶須而笑。

沒等臨安開口,一旁的白同搶先說道:“如今的凡界可是今非昔比,好幾個資質夠高的後起之秀已經成長起來,再加上那幾個能夠飛昇卻不願的老傢伙們,你都沒半點警覺?”

破虛又點了點頭,破天荒皺了皺眉,說道:“確實是個大隱患。”

“聽說最近凡界動靜鬧得不小?”,臨安接著問道。

“小打小鬧,就當打發打發時間。”,破虛說道

“那些傢伙你打算怎麼辦?破例出手打殺?”,臨安再問道。

破虛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又不幫忙,問這麼多幹什麼?”

臨安再次將視線放回手中那副“畫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