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盡的!我也會為你們做出最後一分努力的……”

“原來,你才是領頭兒的?”老大截口,望向許芳芳。

許芳芳一怔,反而再進一步。

杜留滄然亮刀,大鵬展翅左臂攔住許芳芳,右手刀鋒向外,反腕握刀迎向老大。

丁大大冷冷道:“姿態欠佳!——以武術而論,完全可與省級冠亞軍一搏;以武功而論,卻差得太遠!杜留,你省點心吧,就憑你這兩下子,只會去送死!”

杜留不禁瘟怒。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首次亮刀,便因阿丁的插口而鬥志全消。二次亮刀依然如故,不禁又怒又氣。

“阿丁!——我看你真是吃錯藥了!”

再次收刀。

老大卻突然一凜。

對這群人,老大原有必勝的把握。

這群人裡,最難對付的只有三個人。

——一個最沒有“人味”的;兩個最有“人味”的。

最沒有“人味”的,無疑便是這個醜陋低矮的丁大大。最有“人味”的,一個是兩次亮刀的杜留;另一個是那縮在人群最後,手持熒光的不知名者——也正是他,發出了求救、請求收留的訊號,並俯上了唯有黑道中人才知道的聯絡暗語。

亦正是有了這“求救、請求收留”的訊號,老大才有必勝的把握——只因這群人的心並不齊。

但這個時候,老大卻忽然有了種預感。

——不祥的預感。一種上了圈套的預感。

這三個人,一個背叛、一個反目,只剩下最後一個,仍在試圖抵抗,以圖一拼。

——但怎麼會這麼巧?

——三個人,真地已經徹底瓦解了嗎?

——這其中是否有詐?

答案是有。

一定有詐。

一種舍血捨命捨棄一切的最可怕的“騙局”;一種連他們自己也未必知曉的“騙局”!

而洞悉這一切,卻只能依賴於“直感”。

而破壞這一切,卻只能依靠於“時勢”。

在這瞬息之間,老大已經更改了最初原定的計劃,擬定出了一個新的、誰也猜不到的計劃。

這計劃最簡單處就是:

——順水推舟。

丁大大卻沒有再理會杜留。他冷冷地盯著老大,“我在問你——那兩個人呢?!”

“不錯是有五個人。”老大緩緩頷首,神情中忽然有了一絲的蒼涼。“我一共有五名弟子、兄弟。那兩個,分別叫小胖、獨眼。但他倆,現在卻已……死了。”他的聲音中也有了沉痛,輕嘆一聲,忽然平靜。一指朱倩。“她殺了小胖後,帶走了小胖的短劍。那是種鋸齒型的短劍,刺入人體後,最好不要妄自拔出。——那樣,只會使傷者死得更快。”再一指在阿丁臂間橫陳著的、已經昏迷了的仝蓉。“獨眼,為她而自殺。丁大大,把她送過來,我救她一命,使她復原。獨眼自殺的原因,你自會知曉。”

“你的意思是說:獨眼殺了小胖後,再刺殺了仝蓉?”丁大大冷冷地問。

老大漠然,“你為何不問問朱倩。”

丁大大回首。“不……阿丁……我沒有……沒有……”朱倩悽慘地叫著,滿面哀求之色,“阿丁,別人你信不過,我你總不能信不過吧?阿丁!阿丁!”她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悽楚,叫著“阿丁”的同時,不覺已畏懼萬分地向後退移著。

她是癱軟在地上的,所謂的退移,也只能是以腳蹬地,向後退縮著。慌亂中,她腳上所穿著的一隻鞋子忽然間被蹬掉了。

——那隻陌生的鞋子;被仝蓉從黃泉道的入口處帶下來的,誰也不知道是誰的,但卻被朱倩冒認了的鞋子。

也就在這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