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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哼。
這時門一開,穿著絳色衣裳的嬤嬤抱著一個三兩歲的男孩兒進了來,正是文承嗣。他白皙的小臉皺成一團,掛著點點淚珠,好不惹人憐愛。
“爹,娘!”一看見張鳳起和文延樂兩人,文承嗣便破涕為笑,伸出小手臂要抱。
張鳳起視若不見,她一向不覺得慣孩子好事,哪怕這孩子真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於是她只示意侍女過來梳妝更衣,她今兒會很忙。
張鳳起不抱,文延樂卻是熟稔的將文承嗣抱了過來,還用下顎初冒了頭的鬚根刺他,惹得文承嗣躲了又躲,叫起來:“爹好壞,娘救我,救我!”
“他壞你也壞回去。”張鳳起頭也不回,說道。
雖然張鳳起一向不那麼親熱,文承嗣卻十分聽話,手腳並用的朝文延樂出擊。文延樂不忍傷了稚子,文承嗣的手指甲又沒減淨,文延樂的臉側不小心就被留下一道劃痕。
“承嗣好厲害,爹好疼!”文延樂也不惱,只眨巴眨巴眼,將他舉起來。
文承嗣得意的笑,抱著文延樂的頭啵了一口,朝他的臉吹了吹氣,道:“爹不疼……”
文延樂抱著孩子少不得一陣鬧,但見張鳳起已經收拾得妥當,便知她今日有事。他雖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張鳳起忙得幾日不回府,也是有的。
於是他將文承嗣交給奶嬤嬤,上前抱住張鳳起,道:“日前,兩江總督遞了摺子,兩江地域水患成災,致災民逾萬。我身為御史中丞,上命巡撫兩江,此次要隨河道大臣盧興元等南下救災治水。”
自從三年前文延樂謀得暫時的侍御史之位後,這三年來,他步步為營,究竟是從沒退下來,反而在御史臺越做越高了。如今還能謀得巡撫之職,救災治水這樣的差事看似是髒活累活,實則一回京述職便理應是要再做升遷的。
張鳳起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再升,升到御史大夫?只怕也要問姚相一系的房阿慶肯不肯讓位了。
忽而,她便覺有絮溫熱的絲在耳後頸項輕輕一勾,彷彿是文延樂嘆了口氣。
“娘子,為夫將要遠行,數月不得歸,你竟毫無不捨,半句話都不說。”
“好吧。”張鳳起莞爾,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溫柔的道:“駙馬此行一路珍重。”
文延樂兀的直起身,攬著她的肩頭,瞪眼道:“珍重,什麼叫珍重,倒似我這一去不回!”
張鳳起用手背輕輕磨蹭他的光滑面頰,聲音溫和:“駙馬,你知我並無此意。”
文延樂對上了她的眼,看到她眼波微轉的時候的溫柔,不施脂粉的臉頰也更顯柔和,別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娟美。明知道這未必有幾分真,文延樂還是不忍移目,撫摸上她的臉頰,滑過,攏入髮間,倏然抓緊,粗暴的扯起,吻住張鳳起的唇。
這等突如其來,張鳳起先是膛目,然後手已經滑道他身下,捏緊了他的雙丸,似是無言的警告。
於是,漸漸的,文延樂粗暴的動作變得如絲一般的輕巧而細緻,猶如羽毛拂過,讓張鳳起舒服得想打盹,不由又眯起了眼睛。
文延樂將頭埋在她的脖頸內,半是戲謔半是撒嬌的道:“一別數月,為夫真捨不得你。娘子,不如隨為夫南下,如何?”
張鳳起歪著腦袋轉向他,目光緩緩而動,終於是笑了:“那好吧。”
“此話當真?”文延樂猛然抬頭,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捏起她的下顎。
張鳳起皺起眉,一指一指的掰開他的手,揉了揉他的頭,失笑:“當真。”
話音剛落,張鳳起就覺一輕,轉眼已經被文延樂攔腰抱起。被抱在奶嬤嬤手裡的文承嗣看的目瞪口呆,露出豔羨,吵鬧道:“爹!爹!承嗣也要抱抱!要轉圈!”
文延樂朗聲大笑,一隻手將文承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