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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進懷中,道:“承嗣也一起去吧!”
承嗣不明所以,也是很興奮,大聲問道:“爹,爹,去哪兒,去哪兒!”
“去兩江!去兩江!”文延樂也愛玩,學著他的語氣重複叫道。
有如高音喇叭和復讀機,張鳳起掏掏耳朵,有些無奈的笑了。
黎明前的宮廷,沉浸在昏暗中,四面空廊迂迴,長長的竹簾低低遮垂,隨風輕動。
已近五更,張司隸才剛起。躺在他內側的女人只穿了一件牙白錦織肚兜,一條紗褲,帳中旖旎。
“殿下醒了,是早朝的時辰了吧?”女人嚶嚀了一聲,正要坐起服侍他,張司隸卻是打了呵欠,道:“無妨,你睡吧。”說著,溫柔的推開了她的手。他自己尚且起來的為難,不忍叫美妾也受這苦。若非姚相等眾耳提面命,他只想長睡不起才好呢,好過在朝堂上聽那些針鋒相對,還有皇后冰冷的目光,皇帝的忽略。
內監目無表情的領著兩三個小宮婢上前,為張司隸披了罩衫,又服他盥洗了。方退出去,又有捧托盤走了進來,便是早朝前墊肚子的餐食了。
桌上的蜜汁麻球,紅稻米粥,肉鬆香蒜花捲,散發出食物的芬芳。張司隸不禁想起三年前,別說如此豐富的膳食,能不克扣,按時有的吃,他和姨娘就謝天謝地了。若是剋扣過了,姨娘少不得要去向孃家兩位舅舅求助。
兩位舅舅雖然貪財又眼皮子淺,但到底沒真對他們娘兩見死不救,總歸接濟了些許。如今這世上,只怕真心待他,最親的,也就這兩人了吧。
思及此,張司隸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口中的美味也味同嚼蠟起來。這兩個舅舅,他也好久沒瞧見了,上一次看到,還是去年,姚相為他請旨來了太傅之前。匆匆一見,張鳳起便以他如今身份尊貴,聲譽攸關整個皇族為由再將人帶了下去。
而後,他有了太傅,又有群臣請旨冊封太子的事後,也就再沒見過舅舅了。張鳳起的理由還是一樣。雖然以兄殺妹不美,但事以過去如此之久,張司隸也覺得張鳳起的理由有些牽強。但他一向看不出張鳳起的用意。
“殿下,姚相來了。”內監稟道,話剛說完,便聽得腳步聲近。
張司隸抬眼看去,果然身著紫色官袍的中書令姚元初,他素來是不需要傳喚就直接進來的。
“二殿下萬福金安。”姚元初撩起官袍作勢欲拜,張司隸當然上前攔了,看了他鬢上白霜,溫聲道:“姚相年歲漸高,總要顧及身子,何必多禮。”
姚元初直起身子,看向張司隸,見他眼角微青,神色不虞,正色道:“二殿下勸微臣顧及身子,二殿下自己卻不知顧及,需知二殿□份尊貴,豈能隨意服食金丹,不加愛惜?”
張司隸見他言辭厲色的說到金丹,微微一赧,道:“時常覺得有些疲乏無力,御醫又診斷不出什麼道理來,正好鎮國公主呈上新貢的金丹,便服食了一二,頓覺清明瞭許多……”
“鎮國公主?”姚元初的聲音頓時含了慍怒,勸諫道:“二殿下,鎮國公主大節有虧,為人又識得奉承上意,她所貢之金丹,二殿下豈能隨意服食?”
“我是服食金丹,又不是服食她的氣節和人品,有何不可。何況金丹確有其效,想來先帝和父皇皆愛,是有其因。”張司隸清咳了一聲,道。鎮國公主是不是大節有虧,他無暇理會,只是金丹的確美妙,每有疲竭力乏之時,只需服食一二,便頓時有了精神,自覺無堅不摧……
姚元初見張司隸面泛紅色,又見內殿裡床帳還閉合著,隱約有人影,便大覺扼嘆,但此時卻非追究金丹的時候,他另有要事。他清了清喉嚨,道:“二殿下,一會在朝堂上,微臣會聯合一眾臣子再向陛下上稟二殿下婚事。屆時,二殿下請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痛陳鎮國公主不法、節虧之處,再提及靖海侯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