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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老汗王宮,無奈道,“她布木布泰可真不簡單啊,額娘算計了一輩子,把命都算計進去了的事,她就這麼做到了。”多鐸冷笑,“那是因為,你像額娘,她卻像皇太極……”
布泰回首往事,不由得心潮澎湃,這時,哲哲帶著幾個宮女進來了,“布泰,明天咱們就要啟程走了,有樣東西恐怕你會落下。”說著,側身讓宮女把東西抬出來,居然是皇太極的靈位,哲哲揮手讓旁人退下,“今早皇上哭著對我說,你又一夜未歸,我說,你可能是去打獵了吧,皇上說,他知道你在哪裡。福臨這孩子年齡雖小,卻通透的很,他後來自言自語的說,一定要這樣嗎?那他情願不做皇帝。”
布泰聞言淚水漣漣,哲哲搖頭接著說,“我知道,有些事情沒辦法,即便是大逆不道,也是要去做的,可是,千萬別時間長了就迷了自己的本心。先皇的靈位就放在你身邊,以後,但凡做些什麼事情都要好好想想,你,對不對得起先皇。”
哲哲說過話就回去了,布泰卻是久久不能入眠,她披衣來到福臨的寢宮,卻看見兒子正在挑燈夜讀,“這麼晚還不睡?”“睡不著,就起來讀書。”“小小年紀,怎麼會睡不著呢?”“想皇阿瑪了。”布泰愣在那裡半天,隨即將兒子抱在懷中,輕嘆一口氣,說,“額娘也是想你皇阿瑪,所以才睡不著的。”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放在福臨手中,福臨認得那把據說已經陪了他額娘二十年的匕首,據說,那是他阿瑪給他額孃的第一樣東西……
第二十四章 春閨夢裡人
順治七年初冬,北京紫禁城,慈寧宮中,空闊的宮宇中青煙緲緲,做了七年太后的布木布泰虔誠的焚香,她面前的桌案上並排擺著清太宗皇太極和孝端文皇后哲哲的牌位,生死一線間,昨日筵席間歡聲笑語的至親,驀然變成今朝清冷宮殿中的漆黑木牌,對於人世的感悟,不經歷幾多生死悲歡,又怎能參透?
布泰將手中的香畢恭畢敬的插入香爐,隨後用手扶了扶鬢角的頭髮,“攝政王還沒到嗎?”身邊服侍的宮女翠閣,乖巧喜氣,一面扶起布泰,一面笑呵呵的說,“回太后,到了,就到了,太后喝完這碗參茶,攝政王爺就來了。”布泰皺眉嗔怪,“你又是把我扶來扶去,又是讓我喝這吃那,你們到底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來哄?還是拿我當成個老太太來唬弄?”
布泰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外面推門而入的多爾袞叫嚷著,“咱們帶兵打仗的再苦再累都不哼一聲,你一個坐在蜜罐裡享福的倒是成天介叫苦連天的,翠閣,是不是你沒有盡心伺候好主子啊?”翠閣示意旁人退下,隨即跪下道,“王爺的吩咐,奴婢焉敢不從,翠閣盡心服侍,單等著王爺得勝回來打賞呢!”多爾袞伸手掐了一下翠閣的臉笑道,“死丫頭,下去領賞吧,這老太太就留給我來唬弄吧!”翠閣含笑關門而去,房中留下布泰與多爾袞兩人。
“哼,你倒是說,我怎麼就成了老太太了?”布泰有幾分懊惱,多爾袞笑嘻嘻的伸手攬過布泰的肩,“想和你白頭偕老,所以巴不得你馬上變成老太太,其實你哪裡老啊?上次在御花園裡遠遠的看見福臨陪著你賞花,我一時沒認出來,就問身邊的人,什麼時候皇上納了個這麼標緻的妃子啊?誰家的姑娘啊?”布泰白了多爾袞一眼,湊趣問道,“那你身邊的人有沒有告訴你,那是誰家的姑娘啊?”“說了,他們說,攝政王自己的人,您自己都不認得了?”說罷,二人都笑了。
“不和你胡扯了,這次雖是打了勝仗,一定也很不容易的,多爾袞,你勞苦功高。”多爾袞冷哼一聲,“明明是你在胡扯,這些年我為了你們母子出生入死,你倒是回回拿句‘辛苦了’給我搪塞過去了。”布泰低頭微笑,將剛剛那杯參茶遞給多爾袞,“皇父攝政王這樣的封號還不夠嗎?能給的,不能給的,我都給你了,你還說我在搪塞你。人是要知足的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