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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尤湖伸手,感受到古緋溼潤的發在指縫之間溜過,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小生以為姑娘眼下還是多想想如何應對墨老夫人才好,至於有關雲離的事,小生恰好在雲離也有點門道,自然會幫姑娘查清楚。”
聽聞尤湖這麼一說,古緋也明白當下也只有如此。
尤湖低笑一聲,他推著古緋輪椅出了偏廳。徑直往她房間去。
古緋在緋園的房間,也是非比尋常的奢華,上好的黃梨木暖塌,烏木鏤雕的書案。以及那裡裡層層的紫檀鎏金水滴雕荷花拔步床,更不用說掛置在壁上的書畫,就是擱案几上的小香爐,俱是從西方三千佛國經過大師開光的,墨長河倒是在這點上半絲都沒委屈古緋。
尤湖一進來,就嘖嘖稱歎了幾聲,“姑娘這閨房,能比的上逍遙王的寢宮了,小生一進來,可是就不想走了。”
古緋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有看順眼的,讓你搬走也無妨。”
曉得他是笑鬧的話,古緋也順著他道。
尤湖眉眼一盞,湊到古緋耳邊,呢喃道。“那小生看姑娘最順眼,可讓搬走?”
對這種話,古緋已經有相當的應對經驗了,那就是不搭話,一沒趣,尤湖便不在說了。
他推古緋在桌邊坐好,古緋才注意到桌上擺了兩三小菜。以及一壺酒。
尤湖自顧自坐對面,為古緋斟了一盞酒,他又為自己滿上,後執起筷子給古緋夾了點菜到小盞中。
古緋眉梢一挑。
尤湖端起酒盞,對古緋一敬道,“這第一盞酒。是小生祝姑娘今日掌的墨家,他日便能傾覆了墨家去。”
古緋不為所動,“那是墨長河以我兄長下落脅迫而已,非我所願。”
尤湖放下酒盞,不贊同的搖搖頭。“此言差矣,不管墨長河到底想做什麼,從眼下的情形來看,他將墨家交到姑娘手上,就已經是將姿態擺在那了,這墨家,他是不打算再多管。”
這話讓古緋響起墨長河曾經對她說過的,“墨長河說,年少之時他的心思和我一樣,恨不得傾覆了墨家去。”
尤湖將清酒飲盡,又拿起古緋那盞塞到她手裡,示意她喝,“姑娘,快喝,喝完小生再告訴姑娘一些有關墨長河的陳年舊事。”
古緋眼都沒眨一下,且在尤湖面前,那點閨閣姑娘的禮儀派頭也懶得做了,直接酒至唇邊就喝了下去,都不用長袖遮掩。
尤湖滿意至極地又為古緋斟滿,“說起墨長河,幾十年前,在大京也算是了不得的人物,年紀輕輕,便制的一手好墨不說,且腹有才華,胸有溝壑,凌雲壯志的很,若不是墨家祖訓在那,估摸他去考狀元,都是能中的,所以這人,如今只是一世家族長,算是屈才了,照小生的看法,墨長河是真真的將相之才。”
說道這,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譏誚來,“姑娘也曉得,這墨家,如今七房,就沒個是墨老夫人的親生所出,而墨長河的生母,可是教司坊的官奴,雖說容貌和德才也都是有的,可這身份比之風月之地的姑娘還多有不如,畢竟教司坊,那可是官家青樓,裡面的人哪個不是犯了事的官宦子孫,若沒點手段,就得一輩子待裡頭。”
“而墨長河的父親,對他母親是一見傾心,費了大力氣將人從教司坊裡撈出來,並一頂轎子抬進墨家抬為姨娘,後來便是墨長河的出生,而後宅裡,總歸就那麼些的陰私手段,墨老夫人更是個中翹楚,暗害了很多後宅婦人,當然也包括墨長河的母親,這其中的過往現在也沒多少人知曉了,總歸後來墨長河天賦出眾,成為墨家族長,墨老夫人唯一的兒子就沒落到好,被初初為族長的墨長河一招就弄死了,據說死的挺慘,先是被驅逐出墨家,流落在外,還沒等到墨老夫人救助,就被流民給活活打死。”
尤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