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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嗯?&rdo;

&ldo;你真的要給那位男士定罪嗎?&rdo;想起跳舞時換到的倒黴舞伴，於心不忍，乞求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抬起，&ldo;只是恰好換到他而已，他並沒做錯什麼，你別……&rdo;

&ldo;我很像一個暴君嗎?&rdo;

認真地點頭：&ldo;嗯嗯，特別像。&rdo;

半晌，伊莉莎白眯起眼，危險的語氣滲入耳膜，&ldo;既然這樣的話……&rdo;

心，倏地竄到嗓子眼，驚恐。

&ldo;慶典陪著我，我就放過他。&rdo;挑眉，刻意壓低了嗓音。

&ldo;……&rdo;

遊船慶典是聖誕夜的壓軸活動。

泰晤士河面上停著大大小小十幾艘花船，用各種顏色的假花裝飾，頂棚垂落一片輕紗簾幔，每條船上各配一名船伕和兩名衛兵，船內的賓客則必須戴上面具。

原本江心言是不參加這項活動的，但是聽信了某位暴君的&ldo;威脅&rdo;，只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牽著上了那艘最大最華麗的花船。

躺在繡著精緻圖案的柔軟靠枕上，心裡有股難以言說的焦慮和不安，手心一直冒冷汗，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ldo;冷不冷?&rdo;

身邊籠下一片陰影，抬眸，伊莉莎白支著腦袋側躺在旁邊，藏在面具背後的灰藍色眼睛流露出溫柔笑意。

兩岸火把的光亮倒映在河面上，彷彿在幽深漆黑的水底熱烈燃燒，燙起瀰漫著的煙霧，驅散了冬夜裡的寒氣。

江心言搖了搖頭：&ldo;不冷。&rdo;

忽而，手被握住，像一團烈焰包圍了寒冰，只聽得耳旁的氣息越來越近，幽幽道：&ldo;手這麼涼，還說不冷。&rdo;

體寒，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心裡的焦慮不安更甚，她沒接話，任由伊莉莎白握緊她的手，那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就如她此刻的情緒…

&ldo;現在可以放過他了嗎?&rdo;隔著面具，依然不太敢直視那雙犀利的眼，小心翼翼地問。

一絲不悅浮上眼底，伊莉莎白抬手摘掉面具，傾斜著身子壓下來，蹙眉，&ldo;你這麼關心一個陌生人的死活?&rdo;

&ldo;因為…他是無辜的…&rdo;

假面後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裡充斥著畏懼神色，彷彿面對的是魔鬼，心突然被什麼扯了一下，眉宇間的慍怒瞬間煙消雲散，化作一縷輕嘆：&ldo;我沒打算殺人。&rdo;

呼……

鬆了口氣，剛想說謝謝，臉上的面具就被伊莉莎白摘了，猝不及防，露出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

&ldo;你怕我。&rdo;

&ldo;沒……&rdo;

‐‐咚!

甲板上的侍衛突然直勾勾地朝她們倒來，中箭的身體重量壓迫著紗幔一塊脫落，層層疊疊網住了她們。

&ldo;啊!!!&rdo;

&ldo;保護陛下!保護陛下!&rdo;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搖搖晃晃的花船們撞在了一塊，猛烈地顛簸了幾下，江心言被嚇得臉色慘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面前一道寒光閃過，她下意識地翻身壓住了旁邊的人。

利箭穿透血肉的劇烈疼痛撕扯著神經，瞬間麻木了大腦意識，溫熱濃稠的液體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