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懂,你的身體原主人不是你……&rdo;

奧洛笑著點了點頭,挽起她的胳膊,並肩而行:&ldo;我來這裡兩年多了,剛開始語言不通,也不清楚歷史,就裝瘋賣傻混日子,反正只需要做好一個公爵的女兒就可以了,但是你好像不行哦?&rdo;

低頭不語,夜色掩去了她滿臉的心事。

&ldo;很遺憾,我並不知道怎麼回去。&rdo;嘆了口氣,停下腳步,抬頭凝望著被雲層壓得密不透風的夜空,&ldo;換個角度想,就當是重新活一次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rdo;

這話像戳中了江心言的淚點,那一瞬間崩掉的情緒隨洶湧而出的眼淚盡數宣洩,她像個迷路的孩子似的抱住了奧洛,失聲痛哭:&ldo;我也想隨遇而安…可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我還…&rdo;

她想說,她還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奧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心說知道歷史總比自己這樣兩眼摸黑的強,這兩年過得也是無比艱難,幸而慢慢習慣,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ldo;看來兩位很熟。&rdo;

背後冷不丁響起熟悉的女聲,江心言愣了一下,連忙鬆開奧洛,轉頭就見到一頂金燦燦的王冠,和伊莉莎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慌。

&ldo;陛下。&rdo;奧洛甜美的笑容仿若天使。

勾了勾嘴角,輕笑,並不理會,拉起旁邊低垂著腦袋的女孩兒,轉身離開。

寒風侵襲而來,冷得江心言渾身一哆嗦,她滿臉淚痕的狼狽樣子在夜色的掩蓋下絲毫察覺不出來,只是能感覺到拉著自己的那隻手越來越緊。

伊莉莎白並沒有帶她回白廳,而是直接去了那間堆滿禮物的房間,踏入這片燈火通明之地,剛才發生的事不禁在腦海里回放……

她的初吻,沒了?

還是跟一個,比她大四百多歲的……女妖精。

&ldo;羅伯特只是我的棋子。&rdo;靜默良久,伊莉莎白緩緩轉過身,修長的指節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掃過她微紅的眼,深深皺眉。

指腹輕輕滑過臉頰,替她擦去未乾的淚。

江心言不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在解釋?

可是……完全沒有必要。

&ldo;我和他,是在獄中認識的。&rdo;輕聲嘆息,眉眼間有絲無奈,指尖拂過她柔順的黑髮,&ldo;他幫過我,也對我有恩,雖然他父親密謀篡位是死罪,但跟他沒什麼關係,何況,出於一些政治原因,我暫時還需要他。&rdo;

聽著喜歡的人親口說出,需要另一個人,儘管江心言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得不面對此刻內心的酸澀與失落…

&ldo;可是人家妻子在那坐著,你還…&rdo;說了一半,險險地剎住,懊惱地垂下眼眸,果然還是很在意這個。

&ldo;有些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rdo;

&ldo;噢。&rdo;

燭火朦朧,映得女孩兒的臉有些模糊,緊抿的薄唇不由令她想起方才那個吻,正如她想像的那樣純淨甜美,是她喜歡的味道,分毫不差。

忽而,灰藍色的眸子鍍上一層滾燙的光澤,瞳孔裡流動著絲絲迷茫,五指,插入烏黑柔長的發,輕輕滑下……

&ldo;伊莉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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