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沒有在家。”周捕頭答道,“不過我們將他穿過的鞋子全都拿了回來。”

“鞋子?”

周捕頭點了點頭,將其中的一雙鞋子遞給了曹義。

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間衝入了曹義的鼻腔,只見他捂著嘴,滿臉嫌棄道,“怎麼這麼臭?”

他並沒有接過鞋子,而是問二人,“你們將他的鞋子帶回來有何用?”

仵作躬身答道,“如果鞋子留下的印記和在李家採集到的腳印一致,便可證明趙銘是兇手之一。”

曹義聞言眼前一亮,“既如此,你還不趕緊去比對?”

“是。”

仵作剛走沒多久,衙役便進來報,說王二和李母來了。

“她來做什麼?”曹義心中甚是疑惑,突然眼底溢滿了欣喜,“帶她進來!”

“是。”

須臾,但見王二攙扶著李母走了進來。

二人剛要行禮,卻被曹義給攔住了,“不必多禮。你們來找本縣,可是發現了什麼?”

“正是。”李母向袖內一伸,拿出了一把摺扇和一塊玉佩,“曹大人,老身今早在軒兒的房內發現了這個。”

“摺扇和玉佩?”

曹義看了一眼周捕頭,示意他將東西遞給自己。

他仔細端詳了半晌後,方才問,“昨日為何沒有發現?”

李母聽後卻是急了,“曹大人這話是何用意?莫非老身特意買來這些東西汙衊別人不成?!”

一旁的王二拍了拍李母的後背,滿臉歉意地解釋道,“昨日人多手雜的,這些還是小物件,更何況我們是在床上發現的它們——”

“本縣明白了。”曹義打斷了他的話。

正說著,仵作拿著採集到的腳印和趙銘的鞋子走了進來。

“大人,有結果了!”

“如何?”

“卑職經過認真比對,發現其中一枚腳印確實是趙銘留下的。”

曹義的臉上俱是驚喜,“太好了!”

李母聽了更是大驚,“沒想到還真是趙銘這個浪蕩子!曹大人,老身敢對天發誓,摺扇和玉佩肯定也是趙銘的!”

曹義贊同地點了點頭,“本縣也是如此認為的。不過我們還是要拿出鐵證來證明摺扇和玉佩確實是屬於趙銘的。”

“周捕頭!”

“屬下在!”

“即刻將趙銘抓捕歸案!”

“屬下遵命!”

“還有。”曹義將摺扇和玉佩遞給了周捕頭,“設法查明它們是否是趙銘隨身佩戴的飾品!”

“是!”

周捕頭領了命,率領一眾衙役往趙府趕去。

李母滿眼的熱淚,“蒼天有眼啊!殺害我兒的兇手終於找到了!”

“老人家,你先回去等訊息吧!”

“不!我要親眼看著他被判死刑!”

“你放心,本縣若是升堂審訊,定會派人通知你的!”

王二也跟著勸慰道,“是啊,妹子!咱們還是先回村裡吧,在縣衙待著會妨礙曹大人公務的。”

李母這才不情不願地和王二一起離開了縣衙。

趙府。

趙銘被下人找了回來,此刻正跪在趙父的牌位前,聽趙母訓話。

“說!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娘,兒子這些日子一直安分守己,沒做過什麼壞事!”

“你還不承認?!”趙母揮著手中的藤條,狠狠地抽打了他好幾下,“人家周捕頭都找上門來了,你還說沒有?!他還拿走了你的好幾雙鞋子!”

趙銘聽了甚為不解,“鞋子?周捕頭拿我的鞋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