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起來過這裡。

“也許吧,畢竟我骨子裡是中國男人。”

她不甘心地嘟囔:“那我該怎麼報答你?”

像是想起什麼,她連忙加了句:“我拒絕以身相許!”

他的右手握拳抵在嘴角,笑了聲才說:“我送你回家,你可以慢慢想。”

她仍是坐到後座,繫好安全帶後,她問:“你們還在為難肖可琪嗎?”前些天在報紙上尋找求職廣告時,她在娛樂版看到肖可琪被雪藏的訊息,報紙並沒有聽到寧雙牧一個字,但字裡行間暗示得足夠旁人猜出肖可琪偷拍的人是誰。她不至於可憐肖可琪,但也不覺得他和陸江引做得有多對。

“你在同情她?認為我和江引欺負一個小姑娘?”寧雙牧猜出她的心思。

“不是,只是……”

“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的語氣嚴肅,“陸江引雖然看起來輕浮散漫,但可不是不分青紅皂白欺壓良民的紈絝子弟。需要我把肖可琪為非作歹的罪證影印一份給你嗎?你有時間同情她,不如同情被她打傷的女生。”

“……那個女生怎麼樣了?”

“左胸肋骨打斷兩根,頭部受重傷到目前為止還沒醒。不過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她卻用椅子把別人打成植物人,你確定要可憐她?”

“那個女生的家人呢?”她捂住嘴,不敢置信肖可琪會如此瘋狂。

寧雙牧沉默了片刻,才答道:“單親,普通人家,她的母親大字不識一個,知道女兒成了植物人後,自己也哭得奄奄一息,向肖家索要賠償以及找人看護她們母女二人的事,都是江引在處理。”

“那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

“一開始肖家用錢把訊息壓下去,江引幫我辦其他的事時,偶然得知那個女生受傷,才查到與肖可琪有關。”

他垂下眼眸,語氣帶著一絲自責:“其實,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他在人事檔案上看到那位無辜的女生是單親,便上前問了幾句,不料,被肖可琪看到了。他一走,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

謝慕蘇想起在醫院那天,他說過的“若是因為我而受傷,是我的責任”,她覺得心底有些酸澀,抿抿嘴,她鼓起勇氣安慰他:“你不用自責的,說起來你也是受害者之一,誰都預料不到肖可琪會做出那種事啊。”

見他毫無反應,她又說:“你和陸江引的關係很好吧?”

小區的燈光很暗,他停下車,替她拉開門,應了聲:“嗯。”

“謝謝你,趙導演的事也好,請我吃飯也好,送我回家也好,都非常感謝。”謝慕蘇說得很誠懇,手機微弱的光照在前路,謝慕蘇沒走兩步就被他喊住。

“我送你上樓吧,”寧雙牧注視著她的背影,“我不進去。”

說完便大步走在她的身前,她的臉再度紅了。踏進樓梯,聲控燈意外地亮起,老式樓梯側面上斑駁的裂痕一覽無遺,打量著這棟古舊的樓房,他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你就住在這種地方?之前的工作的薪水很低?”

她低著頭,仔細地尋找大門鑰匙:“能者多勞吧,我人懶又沒上進心,和我同期的模特都賺到了幾棟別墅。反正我一個人住,家對我來說只是睡覺的地方而已。”

空氣又歸於沉寂,呼吸聲與鑰匙互相撞擊的響聲交織成一曲婉轉的小調,他冷不丁地開口:“和我在一起吧。”

手中的鑰匙“哐”的一聲砸在地板上,她愣愣地看著他,嘴中發不出一個音節。

寧雙牧的一顆心也在劇烈地跳動著,他從未向任何女性提出交往的請求,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想到好友陸江引的話,他握住眼前人的雙手,鄭重地說道:“慕蘇,我是認真的,以結婚為前提想和你戀愛,你可以考慮幾天再回答我,我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