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潤詫異地望著晏墨,因為從晏墨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有著一種莫名的暢快,簡直比當初趙弘潤在眾將面前誇讚他還要暢快得多。

晏墨直直地望著閭溫。良久,眼中露出了繼續嘲弄之色:“歲末的泔水,還是打算用來喂家禽、家畜麼?”

閭溫臉上的神色不禁變了變,因為他從晏墨的神色與話語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一種刻骨銘心的厭惡與憎恨。

正如他所料。晏墨在說完了那句嘲諷的話後,臉上果然露出了滿是厭惡的恨意,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冷冷說道:“抱歉,本將軍絕無可能為你閭氏求情,相反,本將軍還覺得肅王殿下對你等過於仁慈了……”

“你……”閭溫驚怒交加地指著晏墨。

“你這廝背主投敵,還敢對我閭氏一族不敬,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又是一名年輕氣盛的閭氏族人站了起來,指著晏墨大聲罵道:“須知,這裡是大楚!”

“那又怎樣?”晏墨不屑一顧地冷哼了一聲,抬手一指對他出言不遜的那名閭氏族人,冷冷說道:“拖出來。”

從旁,平暘軍計程車卒們聞言二話不說,便湧上前去準備將那人拖出來。

而這時,那人身旁一群年輕的閭氏族人,紛紛站起身來,彷彿準備反抗。

見此,晏墨虎目一睜,猛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厲聲喝道:“誰敢妄動?!……若有一人膽敢妄動,全族屠盡!!”

話音未落,附近的平暘軍士卒們,亦紛紛將武器對準了那些閭氏族人。

全族屠盡?!

那些年輕的閭氏族人聞言面色一白,終於在其族長、家老們的呵斥下重新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位不知是族兄還是族弟的年輕人被平暘軍計程車卒們給拖了出去,拖到晏墨面前。

晏墨……好大的殺意……

趙弘潤眼瞅著看起來有些激動的晏墨,心中不由地嘀咕著。

畢竟自打晏墨投他以來,他還真未見過這位冷靜而理智的將領表露如此激動而狠辣的神情。

“唰!”

晏墨直接將手中的利劍架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脖子上,淡淡說道:“這裡是楚地沒錯,但,能否阻擋晏某殺你?……不能!”

說罷,晏墨手起劍落。用鋒利的劍刃劃破了對方的咽喉,冷冷瞅著那人死死捂著咽喉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真動手啊……

趙弘潤有些意外於晏墨的果斷。

此刻的他,可不會假惺惺地指責晏墨不該動手殺人,相反,他覺得晏墨殺得好。

畢竟這天底下,還真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比如,這些閭氏一族的人,明明全族人的性命都捏在他趙弘潤的手中,竟然還妄圖談什麼條件,簡直是可笑之極。

雖說搶掠他人財富並不應該,但倘若是搶掠那些楚國的大氏族,趙弘潤還真沒有什麼負罪感。

瞧瞧這幫閭氏族人,一個個衣冠鮮豔、身寬體胖,似這等養尊處優的大氏族族人。會自降身份親自耕種?開玩笑。

想想也曉得這幫人的家族財富是透過什麼手段得來的。

因此,趙弘潤索性不再說話,讓晏墨代為處理,他如今可以肯定,晏墨必定與這個閭氏有所怨隙。

可能是眼角餘光瞥見趙弘潤自顧自參觀那些殿閣去了,晏墨心中更加篤定了,只見他甩了甩手中利劍上的鮮血,冷冷說道:“肅王的好意。你等不屑一顧,眼下換做本將軍。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說著,他舉劍一指前方那些跪在地上的閭氏家族,沉聲說道:“若有誰,肯透露閭氏一族藏匿財寶的地點,本將軍做主,分閭氏一族的半成財物予他。”

這番話。讓閭氏族人們大驚失色,畢竟族裡可是有不少家奴知曉藏匿財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