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大造主的身邊人,金立生性多疑,但對滿臉正氣的葛伯卻是毫無防範,葛伯也從一個九等小吏很快升到領一等銜的內務官,無數絕密情報被葛伯源源不斷地送回到天庭,幾十年來從沒出過差池。

這隻架在葛伯胳膊上的隼,今天有些無精打采,一付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慣看秋月春風的模樣。從大宇神隼的寶座退下來後,它已經勝利地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雖然俸祿沒少一個,但它已經到了該吃吃,該啥啥的年紀,見過太多的大場面後,可能也是累了。

雖然隼園裡新的大宇神隼撲騰著也想跟著葛伯出來,但葛伯還是選擇了帶這隻老隼出來溜溜。葛伯從隼抓在他手臂上力道,就能準確判斷出隼的身體狀況,今天這隼更不濟了,幾次滑下他的手臂,更是吐出一個消化不了的小牛裡脊肉肉丸,真心喜歡隼的葛伯雖然又成功地竊取到了一份重要情報,但他的心裡還是很難受,他知道手臂上的這隻隼用不了幾天就會走到它生命的盡頭,漸漸耳背眼花的自己跟這隻老隼是何其像啊?

年紀大了容易對越來越多的事生些無端的感慨,葛伯儘量剋制著這種情緒在自己的心裡酵,他清楚地知道,這種多餘的感情湧現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工作決定他無時不刻需要有靈敏的觸覺、嗅覺和第六感,要做到心無旁騖,因為這事關無數人性命。

出了右側門沒幾步,老隼的一根羽毛被清冷的晨風吹落,看到老隼縮了下羽毛有些冷的樣子,葛伯掏出腰際的一塊專用隼蓋頭蓋在老隼的身上,加快了腳步……

第359章 丟失情報,太危險

離葛伯不到十丈遠,跟上來一人,年紀和葛伯差不多大,他是金立大造主還是個販馬商時的大管家桑爺。≠

不是桑管家現了葛伯的真實身份,他跟蹤葛伯的理由,有些不齒。

他鞍前馬後陪伴金立這麼多年,在那麼艱難的日子裡也從來沒有過二心,面對覬覦大造主之位的塗大海不止一次的金錢美女的拉攏,他都挺過來了,因為他堅信他侍奉的主子一定能坐上大造主之位。

天可憐見,熬過了這麼多年,等金立真的坐到了大宇宮的金椅上,好處一丁點沒有不說,連大宇宮都不讓自己進,這個落差太大了。桑管家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當然死前要留一封遺書給昔日的主子,把自己的委屈和忠心全都寫出來,至少要讓今日的大造主會為了他的不幸離世痛哭流涕一番。

桑管家不光是這麼想想就罷了,他確實在一個深夜裡喝到半醺後,鋪好紙研好墨,準備寫一封泣鬼神的信,無奈肚子裡貨實在太少了,懷著一股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憤懣坐到日出時分,連一個字都沒寫出來,而紙已經換了不下十張了,每一張都浸滿了他的淚水。

經過這麼一通茶壺倒餃子憋屈的一夜之後,桑大管家痛定思痛,他認為他還不能死,事在人為,主子為了能做上大造主之位不也忍了那麼多年嗎?

經過一番打聽,桑管家知道了現在照顧金立起居的傢伙就是那個每天敢走右側門的苦仙滸名人——葛伯。

知道是葛伯後,桑管家笑了,如果照顧大造主日常生活的人是個足不出宮的閹人,那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了,而面對一個每天準時出宮遛鳥吃早飯的傢伙,桑管家認為這是上天給了自己一個鹹魚翻身的機會,是人都會有弱點,葛伯身為一等內務官身上零件一樣沒少,卻是老光棍一個,他不貪色,那他一定貪財。一個兩樣都不喜歡的人,桑管家活了這麼多年一個沒見過。

為了抓住這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葛伯一點點把柄,他時不時在暗中監視葛伯,只期待能找到一些葛伯的把柄,把葛伯徹底打倒後,再狠狠踩上一隻腳。他的這一習慣竟然堅持了幾十年,也真是難為他了。桑管家今天又起了個大早。他根本就沒理會身邊只有十八歲小妾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