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從溫暖的被窩裡一鑽出來,直奔大宇宮右側門。

桑管家當然不敢在右側門直接動手,就算葛伯手臂上沒有架著隼他也不敢,這麼生猛的行為顯然不入桑管家這類“文人”法眼,他要逮住葛伯在宮外無法無天陰暗一面,讓葛伯啞巴吃黃連有苦都吐不出。

衣著光鮮架著隼的葛伯果然來了,初升的太陽照在葛伯金光閃閃的簪上,跟在他後面的桑管家心情太複雜了,同樣是男人,差不多的年紀,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看葛伯走路的樣子,每一步都有一種把西風瘦馬壘踩在腳下的得意忘形。一路上,不斷有人停下腳步,向葛伯行大禮問早安。

桑管家又開始幻想了,他學著葛伯的樣子,架著左胳膊,不停地向兩側的行人頜回禮,活脫脫一個精神失常的老頭……就這麼一路跟著,桑管家見葛伯進了一家賣早吃的小飯館,緊追幾步他也進了那家飄著菜油香的“來三碗”。

唐林昆也跟了進去……

一碗奶茶,一碗油炸臭豆腐,一碗牛雜碎是這家“來三碗”飯館的招牌早點。葛伯在這吃了幾十年,這個靠窗的位置成了他的固定位置。正因為大宇神隼經常光顧,這家來三碗生意想不紅火都難。

桑管家坐在葛伯的身後,面前很快也擺上了三碗,但他的眼睛不在葛伯的身上也不在三碗噴香的早點上,他直勾勾地盯在蓋著繡著金絲花卉蓋頭的那隻大宇神隼。飯館掌櫃把那隻神隼放在了門邊一根專門架隼的黃燦燦竹槓上,壞主意幾乎是在一瞬間閃現了出來。

只要把神隼腳上的細鎖鏈釦子解開,神隼一飛,找不到了,這葛伯不就倒黴了嗎?那個侍奉金大造主的光榮任務不就很有可能落在自己的肩上了嗎?

今天時辰還早,進店的顧客還稀稀疏疏,桑管家見進來的顧客無一例外都向那隻神隼行禮,他起身來到神隼的邊上,恭敬地行了一禮,眼瞅著葛伯端起奶茶碗,在葛伯一仰頭間,他飛快地伸出手來,把神隼爪上的那個活釦解開了。

葛伯雖然年紀大了,但吃飯的度一點都不比年輕人慢,眼看他已經喝光了奶茶,那隻神隼就像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

桑管家端起奶茶碗猝地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掌櫃的,這是什麼髒東西?”

“客官……”來三碗掌櫃趕緊跑了過來,還沒等掌櫃的看清楚奶茶裡有什麼?脾氣火爆的桑管家“啪”地一聲把奶茶碗碎在地上。

“不好意思!客官,我重新給你舀一碗。”

“算了……”桑管家掏出一張神州幣扔給掌櫃,往門口就走。

那隻沉浸在光榮歲月裡的神隼終於被驚動,巨大的翅膀撲騰了兩下,一對正在向它行禮的父子被它的翅膀在臉上颳了一下,就在他們尖叫一聲用手擋住臉的一剎那,那塊蓋頭滑落了。神隼一看到眼前的陌生人有動手的跡象,你別看它老了,但畢竟是神隼反應還是奇快,飛在空中,兩隻爪子前伸,狠狠撓在那個兒子的臉上。

“娘啊——!”

兒子臉上頓時鮮血直流,跌跌撞撞地跑進飯館,腳一打絆摔倒在地,神隼可能是被那片血紅激了未泯的野性,不依不饒地落在那還未滿十歲的兒子身上,尖尖的爪子深深刺進他的後背,更加血腥的是神隼從那孩子的頸部啄下一塊鮮肉來,吞了下去。那父親急了,衝上去一把抱住神隼,在那神隼扭過頭來的一瞬間,把它遠遠拋開。

神隼想展開翅膀,無奈留給它揮的空間太有限了,一隻翅膀打在了房樑上。

“飛虎,到我這邊來……”

葛伯見神隼受驚,大喊一聲神隼的小名伸出胳膊,可惜太遲了一點,那神隼已經失去了控制,朝那口水缸一樣大的油鍋落去。

神隼在炸著臭豆腐裡油鍋裡努力掙扎了幾下,滾燙的菜油在店裡亂飛,桑管家的臉上也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