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終於恢復了活蹦亂跳大肚婆的狀態。火氣下得快,與狂轟濫炸式的降火飲食分不開。把這兩天花牛奶奶親自下廚操刀,專門為我做的幾道清火湯水小菜報上來,希望對那些和我一樣需要解決上火問題又不能吃藥的準媽媽有所幫助。

剛剛恢復體力,去花園撿到幾朵玉蘭花,芬芳撲鼻。帶回家裡,花牛奶奶的老鴿子燉盅已經隔水慢火4個小時啦。“趁著溫,喝了吧。”這是花牛奶奶給花牛媽媽開的小灶,不需要等大家一起開飯啦,嘿嘿。

老鴿子燉盅:

材料:一隻鴿子、枸杞

調料:鹽

做法:

1。鴿子用熱水燙去血水及灰塵。

2。用慢火(加工具使得爐火均勻無火苗),隔水燉4個小時。

花牛奶奶說,鴿子燉盅,對消汗很有幫助,但一定要隔水燉,肉都是有火氣的,要溫補就要隔水燉。花牛媽媽乖乖地吃掉了整隻鴿子,它4個小時竟然還沒稀爛,剛好撕肉吃,真是隻頑固的老鴿子。花牛奶奶又說,鴿子腳一定要吃掉,爪子有營養。

除了鴿子燉盅,昨天還喝了家吉鴨湯,吃了鵝蛋羹,白蘿蔔清炒蝦皮。恢復健康真好。

自從我升級成準媽媽後,花牛爸總是自覺地靠向一邊睡。每每守著留出來的一畝三分地,甚是期待,因為今年,我有麥子可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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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牛外婆的山東風俗

海南的五月沒有往年熱,去年的這個時候,太陽大照,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白天是出不了門的。今年小風嗖嗖,還帶著些涼意,睡覺自然變成一件愜意的事情。遇到一點小小的麻煩,竟然是耳朵的問題。昨夜,忽聞蟬聲高調,頓覺耳朵被千萬只螞蟻咬食,我問花牛爸:這是什麼東西在叫?花牛爸隨口答道:蛐蛐。頓時童年記憶湧上心頭,竹片籠子,蛐蛐,大蔥辣椒。又覺得不像,讓花牛爸支起耳朵聽聽。又答“知了!”倒是有幾分相似,望著窗外的黑夜,想象著萬蟲齊鳴的景象,彷彿看到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蟲子正大口吞噬著樹葉吮吸著綠汁,而那新鮮的樹葉綠漿在它們的腸胃中蠕動,隨著血液流淌,直到周身染成螢綠。習慣了城市交通奏鳴曲的耳朵,此時竟然嫌棄鄉村小夜曲的原生態唱腔,總得不到安寧,無法入睡。蟲兒叫了一陣,蛙聲又起。蛙的聲音低沉,不尖銳,很好接受,便沉沉睡了一會兒。從牆角偶爾冒出一聲壁虎叫,是它逮到蚊蟲後,得意的就餐聲,“啾啾”有幾分另類。夜是長的,睡意上來時,也顧不得耳朵的感受,一覺醒來天還矇矇亮。花牛爸迷迷糊糊地吐出一句 :“誰在吵架?” 我也跟著回答:“外面的鳥。” 外面的鳥正在窗外那棵大樹上七嘴八舌地說著鳥語,此時,床頭若有把獵槍,我定會縱身跳起,抓起它指向那群該死的鳥兒。哎!我可憐的耳朵,遭受城市折磨已太久太久……

敏魚魚鰾湯,是花牛外婆打來電話囑咐花牛媽媽在孕期吃的,說是山東家鄉的一些風俗,吃了敏魚魚鰾,孩子不會受驚嚇。寶寶在肚子裡安逸,準媽媽也跟著安逸。只是魚鰾很腥,最好是買曬乾的。花牛爺爺買的是新鮮的魚鰾,花牛奶奶用了好多方法除腥,比如用花椒,在湯裡放醋……又加了瘦肉和蝦仁,是道很鮮美的湯哦。

“媽媽,我想吃鮁魚”,給花牛外婆打電話時,我的口水幾乎氾濫了。孕期特別想念媽媽的味道,於是花牛外婆千里迢迢,拎著兩條新鮮的鮁魚從青島到海南,連飛行帶停留,足足花了6個小時。

兩條新鮮的大鮁魚,躺在一塊大冰上,被紙箱包裹得嚴嚴實實。可憐天下父母心,母親就這樣來了,除了換洗的兩套衣服,大包裡塞滿了給寶寶做好的被褥、衣服、尿布……

鮁魚是北方魚,在海南的市場上無處尋覓。其實海南有種馬鮫魚和北方的鮁魚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