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

月色下

長安城如籠罩了一層銀紗

瞧著盤旋如恆古巨獸,遮天蔽日的天子龍氣,荊無命倒吸一口涼氣:“我才多少年不出世,李唐的天子龍氣居然變得這般磅礴,當真是越加不可思議了,這是要逆天啊!莫非涿郡被李世民收服了?方才可匯聚如此磅礴的龍氣。龍氣破滅萬法,怪不得大都督不肯來,一旦大都督在長安城出手,肯定瞞不過龍氣的感應,說不得又是一場大戰。”

感嘆了一句,荊無命也不以為意,一路上化作影子,徑直來到了侯君集的府邸,瞧著那五步一崗十步一樓的守衛,比之大內深宮也不遜色,荊無命搖了搖頭:“侯君集,怪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你等侯君集的家眷享受著侯君集帶來的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承受侯君集惹來的殺劫,這一切都怪不得我,我也是奉命辦事!”

一邊說著,荊無命化作了影子,藉助夜色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侯君集府邸。

殺戮在進行

男子、女人,老人、小孩,除了丫鬟僕人之外,所有侯家血脈盡數都斬盡殺絕。

荊無命終究不是惡魔,做不到雞犬不留的地步。

屠戮了城中的侯家血親,荊無命眉頭皺起,掐了印訣感應一番:“還有一個漏網之魚躲在城外,想要玩狡兔三窟,可惜我刺客世家的秘法豈是你能躲過去的?”

荊無命冷然一笑,“除惡務盡,既然已經動手,豈能留下禍患?”

長安城外

虎子一雙眼睛看著天空中彎彎的明月:“鍾伯,你說虎子什麼時候才能會長安啊?虎子想家,想爺爺!想奶奶!想爹爹孃親!”

“小公子莫要多慮,老爺吩咐過了,待到風頭過去,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城外的日子雖然比不得城內,但卻也落得清閒。”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站在虎子身邊,一雙眼睛看向了長安城方向,眼中露出一抹擔憂:“這次大將軍可是太過於魯莽了,涿郡哪位是好得罪的嗎?為了李唐居然承受家族被滅門的危險,未免太過於不值當。”

“鍾管家,您老人家說笑了,咱們將軍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忠君愛國,與天子乃是幾十年過命的交情,為了朋友可以肝膽塗地,只是這次可害慘了家中老小。”一邊粗壯的侍衛搖頭晃腦:“我跟在將軍身邊幾十年了,從未見過將軍落入這般慘狀,族中老小都保護不得,只能寄託老天錯過這孩子……”

“鍾伯、李將軍,侯家有敵人登門了嗎?虎子一定好生練武,將那涿郡的大都督大卸八塊,為天下除了此禍害!”虎子舞動著拳頭,眼中滿是少年人的豪情壯志。

黑暗處

荊無命沉默,掃過眼前的三人,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誰!”

李將軍與鍾伯猛然翻身將虎子護持在身後,面帶警惕之色的掃過莊園四周。

一道身披黑袍的人影自樹木的影子裡走出來,眼中滿是感慨:“本來之前我還在顧忌,孩子這般小,不知大人之間的恩怨情仇,要不要放過他一馬。但是聽了他那句話後方才猛然驚醒,此事無關恩怨,乃是立場的問題。他如此年紀便要殺大都督,以斬殺大都督為榮,當真是歹毒的很!大都督說的沒錯,一切都是立場而已,無關恩怨、情仇。”

“你是何人,也敢在此口出狂言!”李將軍慢慢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我?一個註定只能活在陰暗中的人!”荊無命自嘲一笑。

“哼,我知道了,你定然是那個大都督魔頭派來殺我的,自古以來邪不勝正,你殺不得我!日後我定要親自殺入涿郡,將那狗賊的腦袋擰下來祭奠死去的冤魂。”侍衛道。

“哦?”荊無命搖了搖頭,只是嗤笑一聲。

“虎子,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