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想起漫漫長夜,卿孤燈獨守,竟無人來替卿暖一暖這寒涼的身體。。。”

“皇上!”李琮心忽聽得柳言一聲低呼,險讓她不顧一切推窗而入,就聽他顫聲說:

“皇上萬萬不可,卑臣汙穢之軀,未經百日,萬不敢玷汙皇家血脈。”

李琮心攥緊了手心,強行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咬牙探頭又向窗內看去,見柳言跪倒在地上,皇上正彎腰扶起他道:

“胡說,什麼汙穢之詞,不過是為了應付宮裡的規矩,朕的愛卿冰清玉潔,一介弱質男子,枯守寒房十幾年,志堅意決,天鴛上下誰人不知,朕信得過卿家。”

她說著又將柳言摟在胸前,用嘴蹭著他的臉龐說:

“朕等不了了,要朕等足百日,急也急死了。”

“皇上”

柳言這一聲叫的婉轉低徊,任誰也聽得出其中的曲意奉承之意,

“皇上是至高無上的天子,豈可為了卑臣妄言生死。”

他說著反手摟住了李琮文的腰,兩個人摟在了一起。

“還對朕稱臣?嗯?”

“卑。。。卑侍。”

“哈哈哈”李琮文笑得志得意滿,“待滿百日之後,朕賜愛卿貴君封號,坐享西宮榮寵。”

夜已深,歡語聲漸消,一陣悉索之聲後,白袍飄落在地,房內燭火熄滅,天地一片暗淡無光。

窗內的話語句句有同鋼錐,刺的李琮心心頭滴血,讓她想遠遠的逃開,可是人卻象被釘在地上一樣,無法移動分毫。直到親耳聽到窗內傳出陣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那熟悉的歡愉聲不久前還曾經為她而發出,一滴清淚終於從她眼角滑落。

終於該死心了吧,是不是每次不讓自己疼到體無完膚,就放不了手。

她咬牙正要離開,忽然覺得心頭一陣異樣的絞痛,疼的她彎腰緊抓住胸口才避免了呼痛出聲,眼前模糊一片中,漸漸清晰的是一雙充滿了怨念的眼睛,不停的在她耳邊說著:

“我恨你,我恨你。。。”

恍惚中李琮心不知道是自己在看著那個人,還是那個人在看著自己,只是又一次感到了自己要與身體生生撕開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惶恐異常,慌亂中碰到了窗弦:“

“是誰?”

屋內傳來李琮文的聲音讓李琮心恢復了瞬間的清明,她趕忙飛身到院牆邊,翻身躍上了牆頭,藉著夜色的掩護飛奔而去。

回到王府,李琮心便病倒了,人躺在床上,但是卻好似身在荒野,四周渺茫幽暗,如同幽冥世界。她一夜就這樣飄飄忽忽的行走,就好象幾年前剛來到天鳶的頭幾天。

這種靈魂無所依託的感覺,讓李琮心惶恐不已,急於想找到出口,走出這種悽惶的空冥,卻無論怎樣努力,都走不到盡頭。

世界無聲無息,她拼命的喊叫,可是卻聽不到自己半點聲音。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直到她累得精疲力竭,才好象看到一絲光亮,她拼命的向那裡跑,追啊追啊,那光亮總是在不遠處,卻夠不到。

終於在她一次竭盡全力的奔跑後,她來到出口,卻看到過去的四皇女忽然出現,滿臉的怨恨。。。

李琮心啊的驚叫出聲,人從床上坐起,只覺得冷汗淋漓,喘息了好一陣才醒過神來,發現一雙手正悉心的扶住他。

那手修長美好,只是因為缺少血色,而蒼白異常,顯得消瘦憔悴。她抬頭便看到了一雙有著特別的、飛揚的眼捎的美目,那雙眼睛染上了從前沒有的哀傷卑微之色,此時卻充滿了關切焦急。

“影衣?”

李琮心詢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身子感覺怎樣?早晨的藥可服過了?”

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乾澀,卻不顧嗓子疼痛,又喚如月,恰逢如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