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機會,也不敢輕易這麼做。

但李治則不同,他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十三歲的年紀,暫時與朝堂風雲沒什麼關係,又是奉皇命前來河東,可謂是光明正大。

仔細說起來李治和李績還有些許淵源,李治遙領幷州大都督府,而李績是幷州都督府長史,兩人算得上是名正言順的從屬關係。

先前李績應該是在晉州處理民變之事,防止出現大規模的動盪,同時也等著朝廷派來的使者。但李治和謝逸卻過晉州而不入,估計也讓李績很惱火,這不,現在直接追到晉陽來了。

不過他能來,說明晉州的情況已經穩定,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身在河東,同安大長公主生辰,王家肯定也給他送了請柬,李績前來拜壽也在情理之中。

今日太原王家也算是出盡了風頭了,一位親王,一位國公先後登門,在長安以外的地方,這是極為少見的情況,自然也格外榮幸。

因為李績的到來,謝逸終於擺脫了同安大長公主的“不安好心”,然後暫時被請到了一旁。李績到來,自然是要給老壽星拜壽的,至於自己,拜壽之後英國公肯定會來相見的。

這一等,便是很長時間,看來老壽星的談興很高,也不知有沒有和李績結親家的意思。那邊李治和王妍也算相談甚歡,處的很不錯。

也就在這個等候的時間,李績走了過來,沒有見到李治便直奔謝逸而來。拜見李治是必須的禮儀,但相比之下立即此刻最想見的人是謝逸。

眼尖一個相貌堂堂,英氣威嚴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過來,不等開口,也不用旁人介紹,謝逸便搶先一步上前道:“謝逸見過英國公。”

“早就聽說過謝長史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年輕有為,果真不凡。”李績一開口便是很高的評價,也不知是真心還是純屬恭維。

“不敢當,不敢當。”謝逸連忙推辭。

李績笑道:“謝長史莫要謙虛,你在長安大名鼎鼎,家中兩個小子來信中對你推崇備至。闞稜那麼孤傲的人,也對謝長史推崇備至,還能有錯嗎?”

謝逸輕笑道:“闞大哥他還好嗎?”

“好著呢,放心好了,昔年我與他本就有些私交,加之還有你謝長史的面子,焉能苛待了他?不過聖命難違,他如今在定襄值守。如果能立下什麼功勞,我會向朝廷請功,為其減輕處罰。”

“多謝英國公關照!”謝逸連忙感謝,杜惜君十分掛念闞稜,他在河東安好自然最好不過,今晚便可以安心寫封信回去了。

“嗯,既然承了我的情,那……”李績沒有說下去,言下之意卻已十分明確,晉州的事情必須得儘快有個了結。

“英國公見諒。下官與晉王殿下不到晉州也是有緣故的,想必您也可能理解。不過實不相瞞,晉州之事在下已經查的七七八八。”名人不說暗話,謝逸更希望用坦誠來結交這位手握重兵的當朝權貴。

“謝長史能這般坦誠,自然最好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朝中剛剛來了急報,吐蕃人進犯松州,朝廷已經派了牛進達率部前往劍南道應戰。”

李績道:“陛下有密旨叮囑。西南開戰,河東需要安定,所以晉州之事還是儘早處置妥當的好。”

“松州?吐蕃人?”謝逸不免有些吃驚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幾年不是該大唐與吐蕃和親,文成公主嫁松贊干布嗎?這時候不該是和平時期嗎,怎麼就開戰了?

也不知道是是歷史偏差,還是自己記錯了。國與國之間戰和瞬息而變,倒也不足為奇。吐蕃人這些年也算是實力強大,這時候進犯松州。確實讓人不得不防。西南的劍南道開戰,北方邊境和國內少不得需要安定下來,避免多線作戰。

如此一來,朝中需要安定,那麼晉州之事就需要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