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您就不怕猛火油燃到我軍麼?”這河水是從北往南流的,而不是從東往西流的。

“白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顧宸手中有一種可以讓火燒不著的膝麼?我們只要把那些膝塗上,船就不會著火了。”

“有這樣的東西麼?”我歪著頭。

“嗯。”爹爹含笑應答,“我覺的你某些時候很像我的女兒。”

“相爺說笑了。”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爹爹笑道,“你跟我來吧。”

爹爹領著我入了一個房內,手飛快得撫掉了遮住我的臉上的紫紗斗笠。

“殊兒真得是你?!”爹爹驚得雙目圓瞪,“我不是叫顧宸他們送你回京了麼?”

“爹爹,我只是想要留下來幫你們。”我十指緊緊相絞著。

“要不是因為你聲音變成男音,我早就懷疑是你了。”不僅名字叫‘白殊’連行為舉止都像極了殊兒,只因為她的聲音是男音的,才胡弄了他一段時間。

後來又想到顧宸他們連假死之藥都有,怎麼可能會沒有變音的藥物。

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試探著,今天才終於確定了下來。

“我也知道你不放心我與長空瑜,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這戰場很危險,你要是出了點意外可什麼辦?……”

“爹爹,我現在不是沒有事麼?”

“你還敢狡辯!”爹爹怒道。

“是。”我乖巧低下頭,適時出現的女兒嬌態換取爹爹的心軟憐愛。

爹爹見我越來越無辜的臉,罵也罵不下去了。他只能低低嘆息一聲,寵溺道,“你呀,爹爹真不知道該把你怎麼辦才好?”

“爹爹~~”我拉拉爹爹的衣袖撒嬌道。

“你現在趕快離開吧。”爹爹說道。

“為什麼要現在離開?”我瞪大雙眸。

“傻女兒,難道你看不出皇上看你的眼神有異嗎?”

“皇帝不是、不是也對你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殊兒,你很聰明,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你和顧宸、韓衣他們快走吧。”不然他怕殊兒以後想走也走不了了。

“爹爹是要我不告而別行?可是我答應鬼越主等戰爭結束後要把弩送回鬼越谷。”

“爹爹會送去的。”爹爹道。

“爹爹!你應該清楚夏侯──呃,皇上這人,如果我在此時走,那麼他必定不會讓爹爹把弩送回鬼越谷。”我道。

此時爹爹不說話,只是用他那憂慮的目光直直望著我。

見爹爹如此關心我,我的心頭一暖,笑道,“爹爹,你就放心吧。也不差那麼幾天,等戰事結束,我可以以送弩回鬼越谷來個金蟬脫殼。”

“爹爹知道殊兒聰慧,自會有計脫身。”爹爹眼底蘊含著深深的憂慮,“只是不知道為何爹爹的心裡就是放心不下。”

“爹爹……”此時的爹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百里相爺,他只是我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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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爹爹所料,風霢在等待了三個月後,一個大霧瀰漫的夜間,終於按耐不住地渡河而來。

火。

一場由石油引發的大火燒開了風霢帶過來攻城的船隻……

因在水上,風霢的陣行無法佈置。

因我軍在百米之外,風霢的毒對我軍無奈。

又因我軍有了弩機,在將近百米之外五千張弩連連齊發,就算是在大霧中依然註定是我軍的勝出……

江上大火連續燒了三天三夜……

風霢被長空瑜用弩箭射入江中,不知所蹤……

因風霢失蹤,少了他那詭異的陣法和鬼魅一般的毒素,柏姩趁機攻打炫垣,三天三夜後江上大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