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容初的心口捱了一刀,悶悶地說道,“我知道了。”

那個老頭子一直福大命大,所以,這一次也一定不會有事。

容初如是安慰著自己。但是睡回籠覺的心情卻被徹底攪黃了。他索性起了身,衝了個澡,呆坐了一會兒後覺得不如現在就回去看看好了。自己說起來也的確有段日子沒回去過了。

容初回到了秋明山半山腰的老宅時,天又陰了。一向活泛的容初這會兒也蔫了,垂頭喪氣地抱怨著這鬼天氣。

經過管家的宅子時,他停了下來。

現在這幢老宅裡頭,和他最親厚的人就是管家爺爺了。

他在門前探頭探腦地張望著,管家爺爺已經上了年紀,這會兒正戴著老花眼鏡兒看報紙。

容初貓著腰,輕手輕腳地繞到了管家爺爺的身後,突然出手摘掉了他的眼鏡。

管家爺爺也不回頭,渾厚的嗓音也依舊如昨,“是阿初回來了吧?怎麼一回來不回主屋,卻偏偏來鬧我這個糟老頭子呢?”

容初一見把戲穿幫了,也不再繼續和他鬧騰,而是恭恭敬敬地幫著他重新戴上了眼鏡。

管家爺爺推了推眼鏡,細細打量了一圈兒容初,“是不是阿仲打電話讓你回來的?”

容初撓撓頭,“他沒事兒吧?不是都退下來了嗎?怎麼又犯*病了?”

管家爺爺的面色一灰,無奈地搖搖頭,“老爺他前段時間突然對夫人的蘭花起了興致,經常鑽在夫人的花房了,有一天下午不知怎的突然就犯了病,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是氣急攻心,哎……”

容初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那個老頭子知道媽媽自殺的原因了?

容初轉念再思量思量,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媽媽生前的那本日記已經被自己收起來了。老頭子按理來說壓根兒看不到。那老頭子這是怎麼了?

管家爺爺見容初沉默著,遂輕輕地晃了晃他,“你也放心,老爺這幾天已經緩過來了。阿仲這幾天也一直都呆在家裡辦公,好方便照顧老爺。”

容初點點頭,“那我去看看容仲。”

管家爺爺點點頭,“也去看看老爺。晚上留下來吃飯,我吩咐廚房做你喜歡吃的菜。”

容初淡淡一笑,既不點頭應下來,但也不拒絕。

書房的門半掩著,容初也不敲門,大大剌剌地走了進去。書房的地毯花紋繁複且復古,容初走在上頭靜悄悄的。

偌大的書房裡頭,只有容初翻動檔案的聲響,想來還是公司裡的事情絆住了他。

容初的唇角動了動,本想喊他一聲,但見他那麼認真,卻又沒忍心打擾他。

說起來,容仲還真是個天生的商人。高中還未曾畢業的時候,容仲便開始幫著爸爸打理公司的事情了。現在他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已經把公司裡的事情都攬了下來。也真是難為他了,自從媽媽去世之後,爸爸便整日裡沉浸在痛苦和自責之中,公司裡的事情自然是束手不管了。而他卻憑著弱質之肩,與公司裡那群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們周旋著。

而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卻又是個不爭氣的。對公司裡的事務一竅不通,更是在媽媽去世後不久,便把爸爸鬧得進了急診室。

哎。自己雖然心疼這個弟弟,但是卻又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幫他一把。畢竟,自己對於這個家而言,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容仲看完了手上這份檔案後,才悠悠地衝著容初說道,“我如果不搭理你,你就一直這麼坐著嗎?”

容初撓撓頭,“你知道我回來了?”

容仲埋著頭去找另一份檔案,“爸最近身體不好,我提防著用人來叫,一直神經敏感。”

容初面上紅一陣白一陣,“辛苦你了。”

容仲抬